小侍很積極答應了,八成是不想她和白軒接觸。
連續幾天,白軒還是來看她,一天未缺,這使她按捺不住,找了個由頭讓他遣開小侍,他猶豫不決,似料到她將要說什麼,可他還是遣了。
“白軒。”她此刻的心情居然還像毛頭小子,麵對喜歡的人緊張不已,胸腔猶如萬馬奔騰,吵吵鬧鬧,跳得極快。
她撐起身體,眼神一本正經注視那姣好的麵容,“白軒,我喜歡你,你會隨我一起回去嗎?”
他低下頭,半響都不吭一聲,她知道她失敗了。
既然他不喜歡她,那為什麼天天來看她,那不就是要害她嗎!這令她惱羞成怒。
聲音調得老大,“那你這幾天是何意?”
“我沒有要想打亂你的生活,我隻想要和平。”帶著哭腔,他哭了,並不是不想理她。
“其實,我也喜歡你,你是這麼幽默風趣,除了她,你是我遇到第二個有趣的人,不過,隻是好感而已,沒別的意思。”
前半句,她聽了很高興,可後半句,隱隱有個念頭在她腦中形成,讓她沉重,“她是誰?”
“我已許配了人家,我愛她,她也愛我。”提到她,白軒重新揚起笑容,而且帶有羞澀。
她苦澀,張了張嘴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她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
白軒‘嗯’了聲,表示回答。
她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潔身自愛,傳統的大家閨秀,在隻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就是現在,他都是正正經經坐著,手是交握放在腿上,帶有一絲無措與不安。
應該被她盯得不自在,白軒優雅站了起來,朝她盈盈一拜,“我要走了。”
她摸不透他的走是何意,“是回去嗎?”
“嗯,我呆了很多天了,今次是最後一次來看你了,你多保重。”
她內心掙紮,看著他一步步走到門邊,並打開門,此次一別,可能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她終於忍不住開口,“等一下。”
他略有疑惑,“有什麼事嗎?”
“若是……若是有一天她負了你,你可以來尋我,報你自己的名字。”
他眺望遠方,那是南方,那有一個地大物博的國家。
他堅決搖頭,“她不會的,我是她的命。”
氣氛悲涼,起碼對於表白不成功的她來說是這種感覺。
他走後不久,她就被下屬找到,帶回到皇宮。
幾年了,戰火紛飛,仍沒有停歇,堆成小山丘的奏折,她不得不沒日沒夜批改,可她忘不了他,一直沒休止想念他。
她派下屬去查找他,也一並把他心中的那個她調查清楚。
戰亂真是個好東西,消息容易泄露。
她錯愕看著案桌上的白紙黑字,大大醒目的幾個字。
“他嫁的是若戰情,雪櫻女皇?”聲音透出震驚止不住的顫抖,她以前從不覺得說話是一件困難的事。
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地,頭顱恭敬低著,“是的,陛下。”
也是,一個優秀的人,這世上有誰能比得上雌霸一方,戰無不勝的若戰情,也唯有若戰情配得上他。
她氣餒靠在椅背上,揮退黑衣人。
蘇皖迫切想知道更多的故事,往鳳蘭箐旁邊靠了靠,“後來呢?”
“後來?沒有後來了。”鳳蘭箐沉痛搖了搖頭,“他死了,在生下若清顏那刻,他就死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了。若戰情沒有辜負他,直至他死了都沒有背叛,一心一意拉扯大若清顏,這才咽下那口勉強維持她生命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