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過是淺離他自己事先想好的借口,若兒卻信以為真。
他與免風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為什麼分開睡,隻因為她變了個人似的,不願意和淺離在一起,所以,她答錯了。
免風點點頭,示意可以走了。
若清顏誤以為他點頭是她答對了,頓時鬆了一口氣,“沒事了吧?那我睡覺了。”
淺離胡亂點點頭,替她蓋好被子就和免風出去了。
若清顏絲毫沒有懷疑淺離為什麼沒有與往常一樣,死纏爛打要和她一起睡,自個還樂得自在。睡意朦朧的若清顏更沒細想,他倆走過來就是為了問她一句話,她倒頭就睡著了。
一走離漣琪如狼似虎包含質疑的眼神範圍,兩人匆忙躲到暗處。
淺離語氣有些急切,“怎樣了?”
免風深沉點點頭,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在淺離期待的目光下娓娓道來,“她,得的是失憶症。”
“去你的!”淺離暴起,“誰不知道她失憶了,那還是我說給你聽的呢,淨說廢話。”
看到淺離氣得跳腳,他覺得好開心,免風嗤笑,“你就不能聽我好好說完嗎?她得了失憶症沒錯,但是你知道她被人下藥了嗎?”
下藥?淺離急忙搖頭,至少他不敢。
“瞧你那樣就知道你不清楚,可是我就知道。”免風高傲仰起頭,自以為很了不起,趁機滅滅淺離的威風,“普通失憶症是記憶混亂,缺少某段或是全部記憶,可是若兒呢,不僅失憶,還時不時判若兩人,變化無常,這分明是被藥物所致。”
“記憶被壓抑又被激起,沒有經過良好的醫治和擁有足夠的緩衝時間,她肯定是受不了的,腦袋裏撕裂般疼痛,導致記憶隔絕,如此就經常以不同的性格展現在眾人麵前。”
聽了免風的話,淺離不禁想,這麼說來,這都是若兒的性格,不過在她失憶之前,他是沒見過她這麼好欺負,咳咳,這麼溫柔,對他總是凶巴巴,冷言冷語,怕是隻有對百裏塵遠才成小綿羊。
若兒沒失憶時,他雖然和她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他常常躲在樹底下偷偷看過她和百裏塵遠黏在一起,看她為百裏塵遠吹笛子。
不過,不知為何他們鬧了別扭,很快分開了,他還幸災樂禍,為此笑了好幾天,見了人都得低頭,免得被瞧出端倪。
想到如今宮裏頭,多與她接觸的人不過是那幾個色鬼,對若兒服服帖帖的,應該不會是他們下藥。
淺離看向免風,“那誰下的藥呢?”
免風一愣,錯愕瞪大眼睛,“你綠眼幽幽看著我幹嘛,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下的,我不是捕快,有本事你自己查去,既然知道她是怎麼一回事,那我就先回去睡覺,明天還要趕路呢。”
對著免風的背影,淺離不屑吐吐舌頭。
陽光透過樹上嫩綠的新芽傾灑而下,草地上有兩道身影追逐著,隱隱約約傳來幾聲嬉笑打鬧聲。
“皇上快來追奴,奴在這裏。”蘇皖躲閃著蒙著眼睛的鳳茜瑤,說話聲中透著笑意,可臉上冷淡全無笑容。
這幾天他費盡心思獲得鳳茜瑤的信任,就想從她口中得知此次戰役的情況,不知道她是否將他的話聽了進去,聽了幾分,最重要的是有沒有去做。
“美人,朕一定會抓住你,要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語言粗俗鄙陋,臉上掛著淫笑,不用猜被蒙上的眼睛都是充滿XX。
蘇皖暗暗唾罵,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