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顏這‘香閨’丫鬟家丁短缺,連個守門的也沒有,這才讓有的人想進便進,想聽便聽,這不,看熱鬧的人招呼也不打說進就進!
雲錦春略顯親昵的靠著梁子風,挑釁望了眼她,高傲的下巴微抬,那和雲錦顏有一分相似的容顏上,滿是對她的不屑和嘲諷。
似乎成了習慣,隻要王府裏的姐妹誰有不順心的,就愛上她這溜溜,出出氣,奚落奚落她,漸漸的這也成為了她們一時無法戒掉的習慣。
雲錦顏看在眼中,非但沒怒,而是一改剛剛的冷調,略帶熱絡的起身朝著梁子風走去,“子風,你額頭傷好了?那次是我大病初愈,意識還不清醒。對了,還有你的舊傷可好了?記得那次,你死活不肯上藥,非得讓我幫你上,想起那個時候,還真是令人‘懷念’。”
梁子風聞言臉頰微紅,撫了撫前幾日被她砸傷已經結痂的額頭,咳嗽著低頭說了句:“早好了,隻是還是留了疤。”
“是嗎。”她笑著掃過了梁子風的腰臀處,被當做隱形人的雲錦春立刻臉色煞白,咬著唇怒瞪著梁子風,又看看她,氣的完全沒了來時的趾高氣揚。
扯著梁子風的袖子,雲錦春撒嬌說:“什麼時候受的傷,怎麼沒有告訴過我?那裏啊,嚴不嚴重,還疼不疼?”
雲錦顏皺眉輕笑,這所謂傷早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之所以提起,自然有她的道理。
不過,這七妹這條小小魚兒,上鉤還真是快。
“七妹呀,也難怪子風不敢告訴你,這傷處嗎的確是很難啟齒的。你說是不是,子風?”她眉眼微挑,帶著慧黠的媚眸中風采萬千,愣是把梁子風給看迷了。就連一旁佇立似木樁的白青風也愣愣的望著她。
梁子風傻哈哈的點了下頭,身旁氣的臉色發青的雲錦春手早握成了拳,氣的手肘重重頂了下他,怒道:“梁子風!別忘了,馬上就是你我的婚事,要是敢跟那個狐媚子眉來眼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是啊妹夫,馬上就是你和七妹的婚事了,若是敢欺負她,可別怪我這個當姐姐的不客氣了。還有啊,管好你的嘴,千萬別再亂喝酒了,記得前兩年你喝醉酒,你表白被我拒絕,而後便聽說你和七妹……咳咳,不管怎樣,姐姐我還是祝福你們。”
雲錦顏眉梢微挑,漆黑的眸子笑意瑩然,赫然是一副當姐姐該有的樣子。
此話一撂,雲錦春已然氣的渾身發抖!
這意思誰都能聽的出,他梁子風是雲錦顏不要,人家才退而求其次看上她的!
而梁子風還在迷糊,他什麼時候表白過嗎?怎麼他不記得了?兩年前他的確喝醉酒了,可到底酒後說了什麼他也不記得啊,難道真的對雲錦顏表白了……?
雲錦顏略帶複雜‘含羞’的眸光掃過他,他迅速垂下了頭,這讓雲錦春氣的更是顫抖不已,連頭上精心插的珍珠玉釵歪了也不知!
梁子風意識過來,連忙拽著自個的未婚妻出了門,隨後便聽到暴風雨襲來的吵鬧聲!
“滿兒,送客。”
劃過白青風所站處,她略顯困倦的朝著裏屋走去,雖有些倦了,但心裏的氣卻是通順了,這下回去,估計雲錦春一個月都緩不過氣兒來。
“白公子,請吧。”
小滿懶洋洋的伸出手,嘴角的笑意卻是得意洋洋,剛剛看著小姐故意氣七小姐,光是她在一邊看著都別提有多爽了,被壓製多少年了,總算能揚眉吐氣一回了!
白青風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繞過小滿向前一步,口吻堅定的說道!
“錦顏!之前的確是我不對,但是我不承認我錯。我的話依舊不變,去星瀾國看似無法改變,但是實則還是有路可尋,你若點頭,我定會為你赴湯蹈火,帶你遠離這雲府深水!”
對一個人的心意改變,或許隻是彈指間之事,此刻,他也不知為何心中會如此堅定。
雲錦顏的背影微定,卻並未轉身,微側目掃向了眼他跟過來的那一角泛白青色衣擺,“那你倒是說說,何為有路可尋?”
此人假以時日,定然可以做到權傾朝野的謀臣,有此野性不知是大越國之禍還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