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太監竟然敢躲,赫連澤離霸氣眉峰一隆,嗖的一聲抽過懷中的薄翼長劍,朝著她便要劈過去!
雲錦顏趕在他薄劍劈過來之前,抱著景善翻滾至一旁的桌子底下,躲過了赫連澤離這一劍!
這該死的寧天瀾到底和太子說了什麼?早知他就不是個如此好心願意幫她的人!
你不幫也罷,你好歹別添亂啊,就算沒有你的相助,這重重宮闈我也未必闖不出去!
而此時。
東宮偏殿休憩的寧天瀾突然打了個噴嚏,唇角掛著悠悠笑意,絲毫不緊張,拿著手中的筆蘸了蘸墨,繼續寫著。
“主子,這樣真的好嗎?我們把雲姑娘給出賣了,她,她日後會不會……”趙九忐忑不安地的說著,想到那女人的報複手段,便不由打了個激靈!
寧天瀾繼續寫著,手下連貫的字體未有絲毫中斷,“她早在之前便已經惹太子懷疑,倘若我們一味的護著,隻會惹太子也猜疑起我們。”
“可……可是,主子不是對雲姑娘……”趙九不好意思的絞著手說著,主子這些日子以來,事事皆為雲姑娘著想,這往日,可從沒見過主子對哪個女子如此殷勤過。
看著主子繼續不動如山的寫信,忍不住念叨了句,“就算主子對雲姑娘不是認真的,可就怎麼置她的生死於不顧,會不會,會不會也太不仗義了?”
寧天瀾的筆陡然一停,如畫眉宇輕佻,“誰說我置她的生死於不顧?我要的就是太子識破,知曉她的身份。從而讓太子懷疑遠離於她,更不會再將一些不該的任務交待於她。”
雲錦顏嫁到星瀾,一個名正言順讓星瀾接納她的利用,這個機會赫連澤離怎麼不會利用?
他抬頭望了望窗外朦朧月色,淡淡歎了聲,又道:“太子是個精明之人,要騙到他並不容易。雲錦顏從一開始便引起了太子的注意,不然太子也不會時時派人跟蹤她,雖然我們替她解決掉了大部分的跟蹤,但這不能從而抑製太子對她的懷疑。”
“今日進宮,她假冒欣兒,太子心裏定然有了疑惑。如果我再加以隱瞞,太子定當識破,唯一……辦法,隻有把她暴露。讓太子把她的身份明亮化,從而認識到她的身份,認識到和她之間的距離。”
如若他誤認為,雲錦顏是景善那邊的人,那麼就算他再喜歡她,也不會再放任自己的感情。
趙九聽主子這樣說,先是鬆開口氣,而後又疑問道:“那,太子會……放過她嗎?”
寧天瀾擱下了墨筆,深眸星光一閃而過,“太子雖然自幼在皇宮中長大,權利名譽女人,一樣不缺。但卻唯獨一樣,感情。”
皇家的感情從來都是最淡薄的,從未得到過不代表不渴望。
“太子控製不住對她的感情,就像他會一次次放她在自己手中走掉一樣。就算他明知不可能留住她,卻還是會一試。”
趙九摸著腦門想了半天,對於這矛盾卻又通順的情感問題,死活想不通。明知不可能,卻還是願意一試,究竟是太子是傻了,還是主子說的太深奧?
“那,雲姑娘今日會有危險嗎?太子性格霸道,會不會對她用強的啊?”趙九甚是心急說著,她可是星瀾國的太子妃,他怎麼能不為之著急?
寧天瀾淡淡搖頭,唇角笑意璀璨,“怎麼會,她的性子,我都碰不得。赫連澤離怎會?”
赫連澤離越是霸道越是無法得到她的心,這個女人必須要以柔淺入,再慢慢潛移默化,直到完全滲透她的心,這之中的耐心,並不是他太子所具備的。
趙九撇裏撇嘴,這麼說來主子嚐試過哄騙雲姑娘,不過是沒得逞嘍?
東宮太子寢殿之中。
雲錦顏抱著景善,又逃到了另一處桌底,避開了赫連澤離的又一劍!他根本不想立刻殺了她,隻是想耗著,耗到她忍不住說。
畢竟等了怎麼久,她是唯一一個出現的線索,怎麼就麼容易的殺了?
“混蛋!你個暴君,連個孩子也不放過!何德何能君臨大越萬裏江山!”又一個翻滾,雲錦顏忍不住抱著景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