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瞧這話說的有點無關痛癢,事實上,這在宮裏生存的女人,那個沒有這樣的狠心?
這皇妃募得轉頭,一字一句,望著她殘血的說著,這點痛她自然不怕!
隻是……
“我不甘心啊!我怎麼會甘心?!都是那涴貴妃,仗著皇上寵愛,故意栽贓陷害於我,用計把我腹中孩兒流掉,卻在皇上麵前說,是以為我為了保住恩寵故意亂服藥物!那個狠心的女人,如果我不報仇,如何心安,如何對得起我那去世的孩兒?!”
她說的聲嘶力竭,似乎這痛苦不過是昨日剛剛過去,還清晰無比的存在於她的心頭。
雲錦顏沉默了許久,緩緩又道。
“涴貴妃就算再得寵,這皇上剛剛又納新寵,說不定現在就已經冷落了她,更說不定,現如今她過的比你還慘!你讀了那麼多經文,不知道饒恕別人便是饒恕自己嗎?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海闊天空。人活一世,隻有到了最後,才知道哪個選擇是對的。”
若往日,她真的懶費怎麼多口舌,管別人死活,與她何幹?
可如今,生死關頭,或許頃刻間便要來臨,她必須加快速度,能趕走一個是一個。
屋子裏的失寵皇妃,沒有再與她搭話,失魂落魄的朝著裏屋走去。
雲錦顏也不再追問,轉身拉著景善欲走,卻被一堵白衣鬼臉堵住路,素清。
“能告訴我,你來這雲寒寺的目的嗎?”素清那枯啞的聲音響起。
她手拉著景善,這小家夥絲毫並不害怕,膽子遠比小滿大的多,就算怎麼近的距離,他居然眼睛眨也不眨。
“沒什麼目的,隻是看著這一個個痛苦的女人,不忍插插手而已。”雲錦顏輕飄飄的說著,望了望素清那被毀永遠也看不出神色的麵容。
怕是這三個女人當中,最有故事的,就是眼前的這個。
“是嗎?沒什麼目的,卻自打你一來,先是走了素圓,如今又來說服素夢。你到底,懷的什麼心思?”素清目光平和的望著她,似乎想要探清她的心思。
雲錦顏不回避她的目光,回望著她,“同為女人,隻是看著她們可憐。你呢?素清,你就沒有想過離開這裏?離開這裏,去看看自己的親人?”
素清那恐怖的臉上似浮起了絲絲嘲意,轉過身說著,“別試圖說服我,我來這裏,已經二十多年了,早以習慣了一切,我的親人也全部不在了。”
說罷,她轉身離去。
素夢被皇上譴來這裏三年,婉茹來了十年,她,卻是二十多年……這個地方,究竟有什麼魔力,居然可以讓一個女人呆如此之久?
還是說,她本身就不想離開?
夜色漸漸深了,雲寒寺籠罩在了黑霧之中,在半山腰上,顯得尤為陰森。
山林裏野狼吼叫聲綿綿不斷,因為這山太深,光白日的短短時辰根本不可能下去。她們還是住了一日再上來的,若不然,孤零零的在這山上走著,怎會不招野狼襲擊?
至於那婉茹娘親,倒是不擔心,她雖然看起來柔軟,實則性子剛烈。再有,王妃不可能沒有派人來加害過她,若是沒些本身,她又豈會輕易躲過?
此時夜深人靜,所有人都睡了,卻隻有一人,在雲寒寺牆上忙碌著。
牆沿上全部被插上了竹子削成的利刃,門前掛上了鈴鐺。
陣法她不懂,隻能盡量做些讓刺客慌亂陣腳,好盡快的提醒她們,免得神不知鬼不覺就死在了睡夢之中。
雲錦顏準備好了一切,剛準備回屋,便聽到牆上傳來聲慘叫!
“我的娘啊,誰插了怎麼多竹簽?痛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