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勢,光是人看著,便有著望而生畏的感覺,何況是去與之對戰?
但是,今個卻偏偏碰上了她們老大,正四處找機會想訓練她們,又怎會放過這個既能免租馬金,又能鍛煉她們,還能免費再得一千兩,一舉三得的機會?
似猜到了什麼,鐵鳳騎除若靈若雪外,紛紛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
這步子剛退,雲錦顏的目光便掃了過來,她朝著那木欄輕鬆一跨,率先躍了過去,朝著木欄外的鐵鳳騎喊著:“鐵鳳騎,應戰!”
“是!”她們九人下意識的齊齊喊著,知道躲不過,紛紛一個接一個的跨過了木欄,朝著裏頭寬闊的場地而去。
“喂……你們……你們給我回來!”
守門望著這進去的一群女人,正手足無措的想要阻止之時,若靈走了過來,眼睛眨也不眨的將五百兩的銀票拍在了他臉上!
“這是租馬的預付錢,倘若我們輸了,另外再付你五百兩,倘若贏了……記得再把這五百兩還回來,順道再送給一千兩哦!”
說罷,她昂首挺胸的朝著郡主她們走去。
雲錦顏大步朝著那碩大廣闊的馬棚走去,步子很快,快過了那剛剛進去的‘言尋歡舊愛歡團們’,因為她們是比賽,所以必須挑選最好的馬兒來應戰,如此,自然要先到先挑。
後麵的鐵鳳騎迅速跟了過來,心領神會的開始分散開來,各自選馬。
“這匹不錯……”
鳳玉說著,摸了摸馬的鬃毛,翻身一跨上了馬兒試著,不顧下麵的一聲喊,“喂,那匹是我先看中的!”
其中一個白色雲雁騎裝的女子,指著那匹被搶走的馬兒,跺腳大喊著!
而鳳玉,卻聞所未聞般騎著馬兒朝著棚外走去。
鐵鳳騎挑選馬兒都是受過訓練的,所以眼光極好,難免搶走了這些‘舊歡團’的心頭所愛,引得一陣陣罵聲不斷。
不過,就算罵得再厲害,這些土匪出身的鐵鳳騎又怎會聽的進耳朵?
“豈有此理,這青永城向來最忌諱這不懂禮數之人,怎麼今個卻進來這等無理取鬧之人?煙兒,走,我們去見城主!今個實在是情勢所迫,就算城主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們的!”那雲雁騎裝服的女子冷哼了聲,拉著另一個叫煙兒的女子,朝著那群強勢的女人們望了眼,氣的轉身離去!
而另一邊的客棧中,方嬤嬤長籲短歎的在座上男子麵前俯首說著。
“公子,這郡主雖然人品心善,但野性難馴,據說帶著她的一群手下去練馬場了,這若是回星瀾當太子妃,真的……沒事嗎?王後她,向來不喜歡舞刀動槍的女子,這會不會……”
座上的男子,一襲暗紋銀絲白袍,墨發玉冠,正斜倚在軟榻上,望著手中的淡黃卷書,聞言,如峻廷的眉宇輕抬,望了方嬤嬤眼說著,“不喜又怎樣?星瀾不是提倡女子不輸男兒郎,她若此……又何嚐不是表率?”
方嬤嬤頓時噤聲。
“她,可曾問過你什麼?”寧天瀾輕聲問著,雙眸若有所思的望著前方,手中的那泛黃書卷輕柔的書頁,在他指間一頁頁滑過。
“回公子的話,該說的說了,都是按照公子交待所說。不該說的,一字也未說。”方嬤嬤緊張的攥了攥手心,忐忑說著。
“嗯……”他應了聲,朝她淡淡一揮手,“記著,不到大婚那日,一字一語也不能露,你下去吧。”
方嬤嬤應聲,彎腰退了下去。
寧天瀾緩緩瞌上眼,揉了揉眉心,唇角泛起絲絲苦笑,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謀劃朝局之時,也不曾覺得這般累,但今日,為了小小一個她……卻讓他操碎心神。
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這女人的心,還真是世上最難把握的東西。
她,當真是他的軟肋啊。
片刻後,他站起了身朝著門口走去。
這青永城是言尋歡的地盤,她居然這個時候去練馬,存心想給言尋歡機會不是?
這女人……還真是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