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丞相?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男人的一麵……”一把拖到營帳中的鳳玉,被司空詞一把推倒至了最裏頭,她卻絲毫不顧及身上的疼痛,揚著色眯眯的笑意望著他,還不忘‘感慨’說著。
看看眼中的司空詞,那俊柔的臉滿是寒氣,桃花魅眼射出一步步利刀砍向她,這感覺非但沒讓她害怕,反倒覺得身上酥酥麻麻,被‘砍’的舒坦無比。
“我警告你最後一次,臭娘們!若是再敢在我前麵出言輕佻,寫這些春宮圖給我,我管你是誰!不把你暴屍荒野去喂狼我就不叫司空詞!”說著,司空詞將手中的一卷書信砸在了她的臉上,冷哼了聲,拂袖離去。
嘶……說的真爽。
鳳玉躺在地上,隨手捏起灑落在身上一張紙,左右看了看說著,“畫的還不錯啊?這可都是我挑出來最好給他的,怎麼,畫的他醜了不成?”
經過這次後,鐵鳳騎的‘威名’再次不脛而走,隻是不怎麼好聽,據說鐵鳳騎居然敢當眾調戲當朝右相,這色女的花名真可謂一時間傳揚的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與此同時,還有一條消息無聲無息的從市井之中,緩緩蔓延而開。
這日裏,郡主府後麵的小藥鋪中。
“這兩日,記得多吃些當歸,阿膠,紅棗之類的補補身體,切勿太過勞累了,多多注意修養。”單慕之一邊兒幫她包紮傷口,邊交代著。
而一旁,榻上躺著的,正是被剛輸過血,正在閉眼昏睡著的景善。
“嗯。”雲錦顏活動了活動被放血的手,這人的血液都是循環的,放這麼點並無大礙,況且,隻要能讓景善的身子恢複正常,這點血,又算得了什麼?
藥鋪門外,李青正站在那裏等候著,當看到她取血完,立刻上前,俯首說著:“雲姑娘,主子吩咐,讓您辦完事盡快回去,他在星辰殿等著你呢。”
她聞言,微挑了下了眉,這男人……還是知道了?
隨之看向了單慕之,他正在收拾著取血的工具,見她看自己,抬頭雙眼微閃,“不是我想說,而是他過來親自問我,你覺得我不說行麼?”
她想想也是,這寧天瀾若想知道一件事兒,沒有辦不到的,話裏套不出來,那手上的扳指兒一亮,大羅神仙都得乖乖聽他的。
隨即,雲錦顏站了起身,將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朝著塌邊兒走去,手輕輕覆上了景善那熟睡著的小臉,那小模樣,似睡得不太安穩,閉著的眼珠不住的轉動著,眼睫微微顫著。
“景善……”這小家夥,莫不是做什麼噩夢了?
她剛想再喊,單慕之走了過來,為景善拉了拉被子蓋好,“別喊了,我給他用了藥,他睡得會格外沉,一般是喊不醒的。”
雲錦顏聽著,輕輕歎了聲,手從他的小臉上緩緩拿了下來,“這孩子心結太重,經常做噩夢的。”
這段和他相處的日子來,夜晚睡覺之時,景善常會被噩夢驚醒,夢醒後,他總是嚇得把身子蜷縮到一起,但問他,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小小的心裏,隻知道那個夢,很可怕很可怕……
單慕之搭上了景善的脈搏把著,少時後,輕輕皺起了眉,“的確有些問題,他看似白日記不住,可一到夢裏,應該便全都記起來了。看他脈搏跳動加快,定然是有什麼心中懼怕難解之事。”
“隻是,他還隻是個孩子而已,說也說不清楚,很難對症下藥。除非……能找到當時和他在一起的大人,把事情原委說道清楚,再想法子解開他的心結。”
他緩緩又歎聲道著。
雲錦顏聞言,朝著外麵便準備喊,卻被他拉了住,“別喊藍瞳了,據說逍遙山莊派人來了,他估計正忙著應付呢。今天他來交待過我了,說這兩日他或許會有些忙。”
逍遙山莊派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