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王後重重歎了聲說著,以前她隻是猜測,猜測著雲錦顏據說在大越國已經和崢兒關係不明,就算二人有什麼,她也不是思想古板的舊人,可以理解。那怕真如當初崢兒所說,懷上了,那她還求之不得呢!
但這二人從大越到星瀾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卻依舊沒有半絲兒動靜兒,這,這難道不是真的證明那個郡主有問題?
這本來她還以為自己是多想了,也就沒在意,可如今她的心腹卻對她說,如今這傳言傳的事沸沸揚揚到處都是,倘若皇家什麼也不做,不是讓老百姓看笑話?
“母後,兒臣再跟您說一遍兒,子嗣的事,先別急,我們不過才剛剛大婚。再者,這外界傳言定然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絕對是無中生有,故意傳播流言混淆視聽!母後,您就算不信她,還不信你兒子我嗎?”寧天瀾悠悠長歎了聲,當即勸說著!
羅王後也並未完全沒聽進去,她聽後,輕輕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對他說著。
“崢兒,母後可以聽你的話,暫時不去胡思亂想。可你,能不能答應母後一點?”
寧天瀾那好看的眉宇已經皺成了一座山峰,淡淡吐出了一語,“母後,您說來聽聽。”
羅王後看了看周圍,略有些不自然的撫了撫梳理整齊的發鬢,甚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著。
“崢兒啊,母後可以尊重你所喜歡的。但是……你能不能再立個側妃?不一定要昭告天下,才把子嗣留了再說,至於其他的,母後都可以依你的。你想讓誰做王後,母後都尊重你的意願……”
聞言,寧天瀾雙眸驀然一眯,臉上陰沉的可怕,並沒有做任何回答。
半晌,他唇角浮起絲危險笑容,淡哼聲說著,“母後啊,如果兒臣尊您所願,不知者側妃人選,可為兒臣挑選好了?”
見他居然問了,羅王後歎息笑著說,“崢兒覺得月疏如何?那丫頭等了你怎麼多年,一片赤誠之心,母後也看在眼中。如今啊,母後想她也不會為了求一個名分,隻要你給她個機會,她定然會好好把握住,不會去爭去搶,依舊安安穩穩呆在你身邊,替你……生兒育女的。”
他聞之,唇角的危險笑意越發濃鬱,忽而那邪魅危險的笑意一止,說著,“母後啊,請容兒臣考慮考慮。先告退了。”
說罷,寧天瀾未得到她的允許,轉身如風般迅速離去。
離開王後寢殿的寧天瀾,腳步未停,直接去了不知多少年前曾登過門的司空右相府邸。
“呀,稀客啊!”司空詞見他居然蒞臨府中,原本準備去休憩的自己,披上衣服,先是對著他行了一禮,笑盈盈道:“殿下啊,您深夜到訪所謂何事兒?莫不是鐵鳳騎的事兒?”
“若是這樣的話,您盡可放心好了,這消息一傳出去,那副參軍劉勝啊,臉變的賊快,根本不敢再刁難鐵鳳騎一絲一毫了……”
他自以為的解釋著,卻聽麵前的寧天瀾突然開了口。
“你妹妹呢?”
這四個字讓司空詞著實愣了好一會兒,才摸了摸腦袋說著,“我還道你是來找我問消息的,原來,是來找我妹妹的?嗬嗬,月疏啊,她現在回閨房休息了,要不要我派人去叫醒她?”
“不必了。待明日,麻煩你告知她,什麼事兒該做,什麼事兒不該做,都仔細掂量清楚了,別到最後引火燒身,怕是誰也救不了她。”寧天瀾目色悠沉的說著。
“……”司空詞聞言,頓時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這話從何說起?
於是不解的問著:“殿下能否說說清楚?舍妹什麼人,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是清楚的。她向來不會找人說任何閑話,這殿下無端的說這些,還真是讓司空詞一下子摸不著頭腦。”
寧天瀾望著別處的目光,緩緩收回,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說著,“司空兄,古人有雲,人心莫測。我也不願意相信,也不想去相信。”
若她隻是一般的小打小鬧,他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裝作視而不見,但是,這次,她卻做的有些過分了。
觸及他底線的人,無論是誰,都妄想可以瞞著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