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他冷聲說了句,魅柔俊逸的容顏帶著一股不悅,這謠言自然是聽過,不過他司空詞不信。
司空月疏收起了鏡子,緩緩抬唇一笑說著:“說太子妃不貞不潔,不會生育。倘若此,她的位子怎能保得住?平常人家無子嗣尚且可以休之,更何況是皇室?”
啪的一聲,司空詞的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指著她說著:“這都什麼話?荒謬之極!這太子妃才嫁過來多久?這種傳言外人信也就罷了,你好歹也是讀過聖賢書的,這種荒謬謠言怎能信之?”
他的怒意,使司空月疏不悅的挑了挑眉,“你緊張什麼?就算他做不了太子妃,也同樣沒資格進司空家的門,勸哥你還是對她的事少操心的好。”
說罷,她小心的收起釵子,轉身回了自己的閨閣中去。
這話,著實讓他一陣好堵,半晌愣是憋不出一個字兒來。
她說的雖然難聽,卻沒錯,就算太子終有一日廢除太子妃,他司空詞,又有何資格卻得到?
——
郡主府後的小藥鋪中,藥鋪後院正飄起陣陣煙霧,伴隨著藥香四溢。
“單大夫,這藥還沒好嗎?”小滿朝著院子裏頭看了看,又朝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小姐看了眼,替她拭了拭溫度,臉上掩飾不住的心急。
“馬上就好!”單慕之加快了手下扇子扇風的速度,也朝著那屋子裏頭看了眼,正在這時,門外一道墨影閃過,隨之鬼魅般的行至了他的身後。
軒轅冥停在了他身後,陰寒的聲音讓單慕之聽著便起了層雞皮疙瘩,“她人還沒醒?你不是號稱神醫嗎?我看庸醫還差不多。”
這話,讓單慕之砰的下將扇子扔在了地上,“行啊,我庸醫,不然你來熬?”說著,挑釁的掃了他眼。
單慕之的真實性子,絕對是在大越之時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性子古怪,且極其厭惡欺善怕惡之行為,再者現在,他知道沒人敢把自己怎麼樣。
“哼。”軒轅冥袖子冷冷一掃,他頓時被掃至牆壁上,摔倒滑落在地,“敢在我麵前擺臉色,欠抽。”
說罷,他拂袖朝著屋子內走去。
小滿可沒有他那麼硬骨氣,當即規規矩矩行禮,“見過莊主。我家小姐,還,還沒醒過來,單大夫說體虛加上心火所致,並,並大礙的……”
軒轅冥連看小滿一眼也未,徑自朝著那床上躺著的雲錦顏走去。
“現在知道了?那個男人不過是利用你把朗兒騙到手,把你玩夠了,再棄之一旁,虧得你還如此護他!”他輕哼聲,一把握上了她的手腕,感應她的脈搏之後,又說著,“居然毫無內力護體,怪不得如此容易生病。”
倏然。
床上昏迷著的人兒,皺了皺眉,眼睛微掀開了條縫隙,當觸及這眼前握著自己手腕的男人時,募得將手從他的手中收了回來,說了句,“……大叔,多謝關心。”
“小姐你醒了?”小滿見人醒來,忙走了過去,扶她坐了起來,又拭了拭她的額頭說著:“還好,燒退了。我去倒杯水,小姐你剛醒千萬別下地走路啊。”
軒轅冥聽她居然如此喊自己,眉頭微挑了下,落座在一旁的椅子上,“朗兒是我孫子,你如真想叫,不如叫聲爹爹,反正寧王也不要你了,你不如和藍瞳成親,也好名正言順的撫養朗兒。”
這邊兒剛剛接過水的雲錦顏,還來不及拿穩,啪的一聲便摔碎在了地上,一臉的訝然之色看著他!
似乎在想,這話他是怎麼說出口的?
卻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又道。
“怎麼?我難道說的不是?據說他昨夜讓別的女人侍了寢,今日一早還送了貴重禮物給那個女人。而你若到逍遙山莊就不一樣了,藍瞳不會在乎你會不會……而朗兒也可以延續血脈,故而,到逍遙山莊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這話,讓雲錦顏微微皺了眉頭,卻是淡淡搖頭笑著:“軒轅莊主多慮了,誰說……我不能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