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看,這種感覺很不爽,雲錦顏步伐輕移,擋在了寧天瀾麵前,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蒙住了他的臉。
他眉宇輕湊,苦笑,卻依舊不反駁她的動作。
“老前輩,我們既然肯大老遠的來找您,誠意自然是十足的。能不能請您換個條件?這墨紫金蓮,說來也是小女子想要拿來孝敬公婆的,你說要是把他們的兒子留下了,我還要這花幹嘛?”
雲錦顏聳肩說著,試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卻見,這花白頭發的女人頓時冰涼的目光掃向了她,“你說什麼?你是拿墨紫金蓮去孝敬你的公婆?你的公婆是誰?怎麼會知道這種花的?你快告訴我!”
這一連串氣兒都不待喘的疑問,讓雲錦顏疑惑望了眼寧天瀾,他的目色明顯也凝重了許多,示意她不要妄露身份。
片刻後,雲錦顏翹唇一笑,回著:“我公婆啊,他們是一對隱居山林的高人,因為早對墨紫金蓮有所耳聞,這年老的人總是心心念念想要了卻心願。所以呢,我和相公才不辭辛苦的,跑了怎麼遠來的。”
“不,不對!你這丫頭騙我。雖然我隱居在此幾十年了,可這濁目也看得出這位公子身份定然不同凡響,父母定然也是位高權重。”這屋裏的女人,冷笑了聲,繼續說著。
“你就實話告知於我吧,說不定還是我的故人,我一高興,把墨紫金蓮送你也說不定。”
雲錦顏與寧天瀾相對一眼,兩人心中各有思量。
這老女人當哄小孩兒了吧?通常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大多都是仇人……她想著。
寧天瀾卻雙眸幽深,暗的看不出一絲光亮,看向那屋裏的女人,似在仔細打量著什麼,漸而他又似確定了什麼,平靜的眸子泛起了絲絲波動。
雲錦顏雙手環胸的站在那裏,看了看這兩人,不說話,隻是安靜的等著。
等著,確定完後的寧天瀾。
這裏空兩國空境,故而這裏的人,很可能是兩個大越或者星瀾出來的,而一般躲在這裏還能生存至今的,定然也是有些本事的。
而他,接觸過兩國權利巔峰上的人,江湖上他也有涉獵,所以就算這女人比他大了很多,想必以他的閱曆,說不定也能猜出個子醜寅卯來。
“走吧,墨紫金蓮不要也罷了。”半晌後,寧天瀾忽而說著,握上她的手腕,便朝著院子外走去。
雲錦顏想問原有,卻忍住了,就算再想問,此時此地也絕對不合適。
卻就在倆人要出這籬笆牆之時,身後那屋子的女人,募然又射出了幾片葉子,亦如剛來之時,葉利如刀,深深的射進籬笆之中!
“慢著!你是他的兒子?”
“嗬……想不到啊,時隔三十年,竟然會再讓見到和他有關的人,還是他的兒子……老天,你是在諷刺我嗎?”
這女人突然從屋子中走了出來,望著寧天瀾一陣狂笑,這蒼涼笑意中似透著無盡的淒美,並無似全是死寂,隱約透著一股,似回憶似惋惜的感歎。
雲錦顏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小聲的朝著寧天瀾說了句,“她,不會是你父皇的舊情人吧?”
雖然不確定這女人話裏中的‘他’到底是男是女,不過憑經驗來看,一般惹風流債的都是男人。
寧天瀾雙眸微眯,沒有回她的話,抓起她的手,依舊轉身遽然離去。
“等等!看來我猜對了,你真是他的兒子!嗬,嗬嗬,看來他娶別人是對的,最起碼可以為他生兒育女,延續血脈……”
這白衣女人忽而仰天大笑著,卻聽得出來這笑裏的痛苦悔恨,以及,無邊無際的孤獨。
就在她和寧天瀾準備走出籬笆牆之時,一陣白衫飄過,擋在了前麵!
“我可以放你們走,幫我帶封信給他。”
“紅音姨,既然事情都過了這麼久,我父皇早已忘卻舊事,又何必再有牽連?”寧天瀾不帶商榷餘地的說著。
雲錦顏望了眼這兩人,腦海中似想起什麼,皺眉看向這叫紅音的女子,“你,不會就是星瀾的先王後?”
記得羅王後對她曾經提過,那時候根本沒往心裏去。如今看來,竟然真有此時,也就是說,寧長胤真的因為子嗣之事而廢後,這才重新立了羅王後?
紅音聞言,看向她打量了下說著,“你竟然也知道我。是誰告訴你的?你?”說著,她看向了寧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