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一聽,心中一慎,繼而敲了下寧蓉的腦袋,說著:“少在這裏胡言亂語!這等風言風語你也信?我看皇嫂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女子,絕不是你所說的般!再者,你還不相信皇兄嗎?”
寧蓉撇了撇嘴,聳了聳肩回了位子上,這時,才看到母後的臉色不太好,忙打著圓場說著:“母後,我也就隨便一說,您千萬別放在心上。那個,父皇怎麼還沒來啊?就算國事再重要,也不能耽誤了母後的壽辰啊,等著,我去看看父皇去!”
說著,寧蓉趕緊站了起來,朝著外頭便走去!
下座上的寧天瀾,捏了捏雲錦顏放在桌子底下的手,說著:“你不是為母後準備了禮物嗎?怎麼不獻上來?是不是不好意思開口,那要不要我幫忙?”
“……不必了。我看母後現在估計也不想收到我的禮物。”雲錦顏若有所思的咬著筷子說著。
“怎麼了?”寧天瀾聞言,皺了皺眉宇,擁過了她的肩頭,輕聲詢問著,“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
那墨紫金蘭,是她一心去求回來的,如今卻又不送,又是為何?
雲錦顏望著他,輕輕搖頭說著,“不是我不送,而是我在想。既然那東西是紅音前輩所有,會不會這墨紫金蘭跟她有關?先前是我不知道,以為母後愛花,那麼便找來這花中之最。但是現在看來,如若送出去,會不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
怕隻怕,若是羅王後因此而猜到紅音,這不是揭了人家的傷疤嗎?
“你倒是心思縝密。也好……那就等以後有了適當的機會再拿出來吧。”寧天瀾說著,讚賞的望了她眼,親自夾了口菜,送至她唇邊兒。
雲錦顏毫不知羞意的張嘴吃下。這一幕使得,這來慶賀的臣子及其夫人們,羨煞不已,想不到太子殿下這般尊貴之人,居然也有溫潤如水之時,簡直不知道比她們家裏的那些官沒多大,臭架子不少的老頭子強多少倍!
“王後,月疏為您獻上一曲月華吟,恭祝王後鳳體安康,萬壽無疆!”
“好,難為你有心了。”羅王後對她遙遙一伸手,示意她免禮。
司空月疏抱著琵琶,遙遙對著羅王後一敬禮,隨即樂聲起,舞女們開始翩翩舞起,隻是不管她們舞的再美,卻依舊比不過,這一枝梨花壓海棠的司空月疏……曲美,歌美,人更美。
然,就在這眾人沉浸這美妙歌聲之中,嫋嫋舞姿中時,歌聲戛然而止,司空月疏的清喝忽而響起!
“殿下小心——”
隨著這聲清喝,司空月疏忽而撲到了寧天瀾身前,一道銀光已經嗖的下飛了過來,一切都來不及,隻聽她痛呼了聲,暗箭便插進了她的後胸口處!
驟然間,所有舞聲喧嘩之聲皆止,寧天瀾飛身到了她麵前,扶住了她搖搖欲墜就要倒下的身子,“月疏你怎麼樣?快去請禦醫!”
“來人抓刺客!”他轉而對著一旁潛伏的護衛說著,一邊兒扶著司空月疏,小心將她放在地上,為她封住穴道,勘察傷勢。
護衛隨即觸動,左右分散開來,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將這刺客製服了,當即押到了寧天瀾麵前。
“說!誰派你們來的!”護衛一劍壓到,穿著舞女衣服刺客的脖子上,逼著她說話!
卻見這刺客一副冷靜的姿態,誰也未看,隻是單單看向了雲錦顏,張了張口,卻並未說話,“既然被抓,算我倒黴!就算變成鬼魂,我也誓死效忠大越!”
說著,一道血花兒噴濺,這刺客一扭脖子,抹在了護衛的刀上,這鮮血——正朝著雲錦顏的桌子前噴去。
這讓全場嘩然,座上的羅王後更是拍案而起,怒道:“豈有此理!這乃是本後的壽辰,居然發生這種事!來人哪,快點把屍首拖出去!真是晦氣。”
羅王後氣的,身子顫了顫,指著寧天瀾說著:“崢兒,這件事由你全權負責!務必要盡快查出凶手來!還有,月疏既然是在宮裏受傷的,即刻派人通知一聲司空府,讓月疏在宮裏養好傷以後再回去!”
說罷,她朝著雲錦顏別有深意的望了眼,拂袖帶著宮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