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他說我們沒個權利,你說呢?身為麒麟軍隊長之一,殺他們,可有這個權利?”她涼涼一笑,朝著那早已在門口的那一刹飛身出殿外,此刻正在殿外站著趙九說著。
趙九微沉默了片刻,說著:“有。”
說罷,他拍拍手,十個身著黑金色錦衣的護衛從天而降,“把這幾人拖出去,一個不留!”
“不!不要啊!太子妃饒命!太子妃饒命啊!”領頭侍衛及其他前來搜宮的侍衛,見此頓時跪地磕頭,連連求饒!
雲錦顏淡淡掃了他們眼,徑自朝著殿內走去,聽著這求饒聲漸行漸遠,直至再也聽不到。
她厭倦的撫了撫額,不喜殺人,甚至厭惡殺人,但是若不殺雞儆猴,日後這皇宮之中,還不都以為她這個太子妃好欺負?
就算她來自大越又怎樣,太子妃的威嚴不能不樹,這星辰宮太子的尊嚴不能不捍衛!
“殺得好!”
雲錦顏剛剛坐在,便聽外頭傳來拍掌的聲音,緊接著,便看到了兩張一模一樣的麵孔。
雖然一模一樣,她還是可以通過這兩人的劍穗,分別出那個是若靈,那個是若雪。
“郡主啊,你做得對,就是應該這樣!在這宮裏,你仁慈了,未必代表著對手也對你仁慈!當狠即狠,才是這未來一國之母該有的風範!”若靈一邊兒拍手,還不忘一邊兒稱讚著。
若雪則不似若靈般,神色略顯嚴肅的望向雲錦顏,“拜見郡主。若雪覺得,此舉雖然能成功樹立威信,不過也是有利有害,此時定然會被王後得知,或者再傳言到百姓嘴裏,怕是會對郡主的誤解更深一重啊。”
“你們來了?”
雲錦顏看到是她們兩個,頓時鬆了口氣,苦笑聲。
伸手示意她們落座,“我知道。但是能怎樣?以前我一直搖擺不定,能推則推,就是希望以德服人,可如今,發現有些事兒光是靠德不行。”
……
星辰宮剛剛處決了前來搜宮之人,在攬月閣探望的司空月疏還未離開的羅王後,便收到了消息!
“你說什麼?太子妃把本後派去的人都殺了?!”羅王後一聽,頓時氣的不輕,當即站起身來,指著那個前來報信的侍衛說著!
“回稟王後娘娘,是的。太子妃說,前去搜星辰殿的侍衛們太目無法紀,門也未敲就直接闖了進去,說是差些毀了太子妃清譽,這才一怒之下,斬了我們派去的人……”這報信的侍衛,叩頭一五一十的說著。
床榻上躺著的司空月疏聽著,立刻由宮女扶著坐了起來,懇求道著。
“王後莫氣,身子要緊。想來都怪月疏,若不是月疏身邊的侍女聽小道消息,誤被王後聽了,王後才想著以正視聽,前去一探究竟……那這些人也就不會枉死了!若王後要怪,就怪月疏吧!”
羅王後聞之,走過去扶起了在床上跪下行禮的她,歎聲說著:“月疏你知我不是這個意思,在我眼裏你就跟女兒沒區別,又怎會怪你?怪隻怪,太低估了太子妃的實力,沒想到,她居然這般強悍……著實,不好對付啊。”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聲通報,“太子殿下駕到!”
“母後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脾氣?”寧天瀾遠遠便聽到裏麵傳來的震怒,於是剛進來,麵色稍帶疑惑的問著。
羅王後見他來了,扶司空月疏躺好,扶了扶發鬢,坐在椅子上了,“為何發怒?崢兒啊,你娶這媳婦脾氣到真是大,母後不過派人你宮裏看看,就被她把人都給殺了!試問著寧家幾代王後太子妃,也沒一個想她這般殘暴的。”
“唉,真是不敢想。倘若他日崢兒你登基了,母後變成了太後,那個時候,我這個老太後還有說話的分量嗎?”
寧天瀾也是剛進宮,雖然路上趙九已經派人通知過他了,不過此時聽到,還是有些驚詫,顏兒,真的殺人了?
不過,殺的好。
他薄唇不著痕跡的抿起絲笑意,一直覺得她那裏都好,就是少了些霸氣,為一國之母的霸氣,如今,添了些血腥,倒也剛剛好。
“母後切勿息怒,待兒臣回去後,好好問問太子妃原由。兒臣相信,她絕對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床榻上斜靠在軟枕上,臉色越發蒼白的司空月疏,掙紮著起了些身,朝著寧天瀾虛弱而細微的聲音說著:“殿下,這件事兒都是因月疏而起,殿下切莫因此而和太子妃鬥氣,月疏求殿下了……”
羅王後見她都病成這樣還為別人說話,不由搖頭歎了聲,直言說著:“崢兒啊,若是你聽母後的,就把太子妃廢了,納月疏為太子妃。到底誰配的上你,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寧天瀾眉宇微隆,望著司空月疏的神色略顯幽暗,“母後,您先回宮歇息,兒臣,想陪月疏說說話。”
一聽這話,羅王後頓時喜笑顏開,連說了幾個好字兒,領著一幹宮女便走出了攬月閣,還特地吩咐不讓人來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