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但願景善跟他一起去就好了……”雲錦顏輕喃著,又朝著門口走去。
不過這次,是真的走了。
……
傳言,太子妃回了郡主府幾日,也未見太子殿下親自去請,倒是司空姑娘,被羅王後硬是留在宮中住了好幾日。
皇宮之中,羅王後這幾日氣色甚好,今日裏又拉著司空月疏在禦花園遊走。
“月疏啊,你還真是因禍得福,雖然受盡了身體上的折磨,卻有了能留在你寧大哥身邊的機會,這份‘機緣’還真是也不比本後當年差啊……”羅王後揮退了宮女,獨自和司空月疏在花園小徑中走著。
俗話說事在人為,女人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就要去爭取,若是就隻知道等,什麼也不做的等著,好東西自然會被別人搶走。
當年,她亦是。此時此刻,所發生之事,竟然和當年是如此想象……
讓她未免有些觸景生情,想了起那個也曾風華絕代的女人,紅音。
“王後您說的哪裏話啊,寧大哥是為了救月疏,月疏又怎敢胡思亂想?更何況……何況月疏答應了寧大哥,要離開他的視線,如今卻非但沒走,倒是把太子妃給氣到了郡主府。看來,月疏真要親自去請太子妃回來了!”
司空月疏語氣中全是羞愧和自責。
“走?你要往那裏走?你呀,那也不許去,就好生的給本後留在這宮中。別聽你寧大哥的,你若是走了,本後也不依!”羅王後故作威嚴的拍了拍她的手說著!
司空月疏垂頭不語,雙頰粉若桃花,美不勝收,讓同是女人的羅王後都看癡了。
“稟報王後娘娘,太子殿下來了!”羅王後的貼身宮女走了過來,俯身稟報著。
羅王後輕輕一揮手,示意她快去請,一邊兒拉著司空月疏的手,朝著幾步之遙的涼亭走去。
頃刻後,寧天瀾到了。
與寧天瀾一起的,還有右相,司空詞。
“見過母後,母後金安。”
“臣見過王後娘娘。”
待兩人禮畢,寧天瀾落座到了一旁,墨眸朝司空詞望了眼。
司空詞朝著坐在羅王後旁邊的司空月疏說著,“妹妹,母親讓來接你回去,今日就與哥哥一同回家吧?”
司空月疏聞言,低了低頭,卻也錯過了司空詞眼中的焦急神色,剛要起身說話,卻被羅王後壓住了手。
“右相啊,是本後自作主張把人留在宮裏的,你回去跟你母親說說,讓月疏在陪我兩日!”羅王後輕輕拂著杏花羅袖,笑得雍容華貴,卻亦帶著不容拒絕的母儀威嚴。
“母後,月疏確是在宮裏待的久了些,本來也無妨的,隻是,她的親事在急,不得不回去準備準備。”一旁沉默的寧天瀾,忽而開口說著,幽沉的眸子含著意義未明的笑意。
剛剛最後一次,司空詞給他妹妹爭取的機會,也被她忽略而浪費掉了。
羅王後一聽,頓時喜形於色,“崢兒,你終於想通了?準備娶月疏了?這次你陰錯陽差和月疏圓了房,所以想到和她成親了是嗎?”
司空月疏聞言,美眸抑製不住的欣喜,頭垂的更低了,怕這失態被人瞅了去。
卻聽。
“母後誤會了,幫月疏解毒圓房之人,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這娶她的,自然也不會是我!”
這淡淡溫笑之聲,卻字字如刀,狠狠戳向了司空月疏的心頭!
她當即抬起了頭,對視向這含笑卻眼底森寒的深眸,心頭一顫,失聲說著:“寧大哥你說什麼?!幫我解毒不是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你所中之毒,是至陰之蠱,隻要結合純陽之體便可解開。故而這個人,隻要是純陽之體便可,自然不一定非要是我。”
“不!不可能!我所下之毒是專門對你的情蠱,若不是你,怎麼可能解開我的毒?!”司空月疏止不住的失聲吼道,騰地下站起來身來!
待說罷,心頓時一涼,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四角涼亭之中,一陣詭異般的寂靜。
“月疏你說什麼?毒是自己下的?那,那刺殺崢兒的人,莫非也是你所派?”羅王後頓時拍案而起,臉上剛剛對她的慈眉善目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有人要刺殺她兒子的懷疑和憤怒!
司空月疏的身子明顯的顫抖著,搖了搖頭,看向了那似早已之情,卻沉默不語的親生哥哥,再看看那淡雅自若的男子。
她傾其一生,不惜一切為能配的上的男人,不惜把名譽清白做賭注,隻為求名正言順留在他身邊的男人!
到頭來,卻用這種方法來對付她的?
把她親手推到別的男人床上?
不,不可能,那夜,明明清清楚楚看到的,就是他啊!
一定是寧天瀾在找借口想要推脫責任!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