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菲哭喪個臉:“皇上……強扭的瓜不甜,你再怎麼愛慕我也不能這樣啊……”
“……”這回輪到越白玉無言了。沒想到這家夥的神經這麼堅韌,難道我演的不像?她以為我在和她開玩笑嗎?
“來人呢!”越白玉突然衝著門外大喝一聲。
“是!”有侍衛應道,推門而入。
琉菲艱難的吞了口吐沫,看著那兩個五大三粗滿臉殺氣的大漢她就腿肚子打轉……
“將她給……”
“別……我,我答應就是。”琉菲慌忙抬手製止越白玉接下來的話:“都聽你的,我還不想死呢……”
越白玉心底都笑翻了,但仍板著臉,裝作一副滿意的樣子點點頭,侍衛兩人互看一眼,然後在越白玉的示意下莫名其妙的關門退出去了。
逼婚,靠!又逼婚,這回不是王爺,是皇上……
難道我琉菲真的那麼惹人愛嗎?大家都抱著得不到我就要毀掉我的心態談戀愛嗎?會不會太極端了?哎,算了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迎合著,等找到機會在逃走就是了……琉菲心底自我安慰著,想得很美。
“來吧愛妃,替朕寬衣。”越白玉壞笑著道。
嗚嗚嗚,原來又是一個腹黑男,幹嘛長的那麼君子啊……罪過啊罪過,又要褻瀆完美男子的身體了,琉菲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走上前替他寬衣。
一頓手忙腳亂之後,越白玉穿著一身玄紋雲袖的水藍長袍走出來,然後又吩咐了兩名侍女進來,強勢的替琉菲換了一身柔軟絲綢的彩蝶雲衣,梳一個飄毅輕靈的雲髻。
換了女兒身,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看著她突然柔柔弱弱的模樣,越白玉眼前一亮,原來這是一個隱藏在雜草深處的水仙花啊,竟如此豔麗芬芳,為何從來都沒有發現?
“好。”越白玉隻說了一個字,代表他的讚賞。
琉菲別別扭扭的走了幾步,然後一臉苦笑,好久沒有穿這麼版人的衣服了,還真是麻煩,一層一層的纏裹,幸好現在入冬了,要是夏天,非熱死不可。
“皇兄,好了沒有?我們該走了。”越天仙子的聲音在門外催促著。越白玉含笑的攬過琉菲的芊芊細腰,向外大步走去。
“這是誰呀?”越天仙子詫異的望著琉菲,然後表情變了變,越看越震驚,最終越天仙子不敢置信的喊道:“雞窩頭?”
雞,雞窩頭?我倒……
琉菲一個趔趄,險些暈倒,她這麼絕色的美人,連越皇都為其癡迷的傾國傾城之色竟被人說成雞窩頭?琉菲的心嚴重受到了摧殘。
隨後拿自己和越天仙子比了比,琉菲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認輸了。
此時琉菲的心底開始犯糊塗,這個越白玉到底看上我哪點了?天天守著這麼個天仙妹妹,比自己的姿色那是強百倍,她怎麼就會看上我了呢?
琉菲愁苦不解,但是逃走的心已經大大增加。
“天仙子,皇兄隻想讓她明白,不管她是奉了誰的命而來,想要從這裏得到什麼消息也會,或是另有目的也罷,如今她都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最好不要做什麼傻事。”越白玉淺然淡笑,瞥了眼沉默的琉菲。
“哥哥的意思……她是叛徒嗎?”越天仙子驚訝的道:“那你還把她留在身邊?對了,你不是說她是雍海哥哥送來的嗎?”
九幽子那蕭條的身影背對著安翰朗,一動不動的站在荷塘邊上,一身儒雅的灰色長袍纖塵不染,微涼的秋風撩起他墨黑的碎發,微微露出發根處的一絲雪白,就算他掩蓋的再完美也經不住歲月的蹉跎,仍舊遲暮。
安翰朗收回了視線,微微垂眸,苦澀一笑,因為早晚有一天他也會如此。
在安翰朗的記憶中九幽子不但是一個妙手回春的醫者同時還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大先知,他青年的時候就以上通天論下知地理的神奇大學術而被先皇重看,重用,是隨著父皇打下江山的軍師,是安國最鋒利的一枚利刃,也是他幼年的啟蒙老師,是他的夫子,安翰朗對九幽子的感情很複雜,可謂亦父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