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之間,古壽還是走向了那處燈盞,手掌轉動燈盞,書房之中,一條密道顯現出來,深邃而幽長。
古壽斂下眼眸,抬腳走了進去,當整個身影消散的時候,密道也是消失不見,根本不知道密道入口在哪裏,除非是知道開關是那燈盞。
古壽離開,密道消失之後,書房中,楊天淏帶著古宜修顯現了出來。風流起,攪起衣衫,卻又不曾覺得有風繞過。
“嘖嘖,真是厲害,居然把開關安置在一處燈盞上,你父親倒也是厲害,敢行如此大膽之事兒。”楊天淏掃了一眼書房的布置,伸手拍了拍古宜修的肩膀,略帶調笑的說道。
“少爺,還是不要打趣宜修了,別人不知道這個父親,你難道還不知道這個父親的真麵目嗎?”古宜修臉上帶著苦笑,也不知道這隻楊天淏第幾次調笑他了。
楊天淏笑了幾聲,“走吧,想必那五個老頭等急了。宜修啊,等下,你不要說話啊,但是要把氣勢散布出來,記得一閃而過。”
空間變幻,楊天淏帶著古宜修又來到了,古大長老的府邸之中,穩穩地坐在古大長老的書房之中,看著眼前那臉色不一的古府五位長老,頓時覺得,這所做的事情或許沒有做錯。
另一邊,密道之中,古壽掌心燃著一朵火焰,快要走到密道盡頭了。
密道盡頭,又是一扇門浮現,門扉之上還有一個手掌的凹陷,古壽抬起另一隻手便按了下去。當整個手貼合的時候,門開了,門地另一邊,花香鳥語,青山綠水,顯得生機勃勃。
古壽站在門口,微微鞠躬,張口便是“太上長老,古府古壽求見。”
一股風拂麵而來,門扉關上,而古壽也被這股風拖著,來到了一處竹林小屋,穩穩地落在一處椅子上,在那桌上擺著棋子。
“先下一局吧,來意待會兒說。”桌子另一椅子上,一身影漸漸浮現,那傳出來的聲音顯得很雄厚,也很低沉。
一炷香之後,古壽起身向著老者便是一拜,“太上長老,您棋藝大有進步,壽兒甘拜下風。”
椅子之上的古府太上長老——古無心拂袖,桌上棋盤消失不見,一盤茶水出現在桌上,“坐下,喝茶,順便說說來意。”
古無心親自泡茶,徐徐而來,也聽著古壽的話。
“太上長老,今日,林府來了個小小的長老,弄得我這偌大的古府雞犬不寧,壽兒覺得那是林府在刺探我們古府。另外,如今風雨欲來,壽兒還請太上長老欽定下一任族長。”
古壽說完了,古無心茶也泡完了,給古壽斟上一杯後,這才細叨叨地說,“不管是刺探,還是別的也好,我們做好我們表麵做的便是,當年的約定到了必要時候實行便是。另外,下一任,我看你那翼兒便不錯,心思縝密,也有些狡猾,交給他比那鵬兒好。如此,喝完茶,便退下吧。”
古壽點了點頭,便喝盡了杯中之茶,退出了這方天地,從那密道又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
書房之中,古壽坐在書桌前,想著古無心所說的話,“翼兒嗎?好吧,聽太上長老的。”
古壽收拾了些東西,便朝外喊道,“來人,去把大公子請到書房裏來。”
門外,有一侍衛應了一聲,“遵命,族長大人。”
不一會兒之後,古翼被帶到了書房,沒說幾句話,古翼又退了出來,顯得精神奕奕。
這一邊,古大長老書房之中,楊天淏和五位長老誰也不先開口,畢竟在這種時候,誰先開口誰就注定棋差一招。
楊天淏見五位長老還在打貓呼眼兒,就給古宜修使了個眼色。古宜修瞬間肅殺氣息彌漫,又是陡然收起,一雙瞳孔變得猩紅,“我家少爺很看不起你們,還是說我不提醒,你們就不會說一些事情嗎?!”
古府五位長老被古宜修身上的肅殺之意給驚了一跳,他們實在是想不出古宜修從哪裏來的這麼多殺氣,難道五少爺消失這些日子殺了很多很多人?
誠然,古宜修當然沒有殺多少人,隻是,古宜修修煉的《修羅幻魔訣》本就屬於大張大合的秘籍,殺氣純屬於自帶的,待到修為精湛,這殺意還會更上一層樓。
“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嘞,我說你們照做便是,明白了嗎?”楊天淏站起身,不明不白的說出這一番話,就帶著古宜修消失不見了。留下五個麵麵相覷的老頭,顯得畫麵有些詭異。
蕭府,蕭昊然躺在床上,想起了風滿樓的那一日……
林府,林鈞坐在院中,也是想起了風滿樓的那一日……
這一邊,林府族長氣的把書房裏的東西都砸了,“什麼狗屁毒藥,不是說無人能解嗎?那現在這是什麼,難不成是鬼解的啊!!”
鬼玄道人房中,一張陰森的臉也是顯得有些猙獰,“什麼?沒找到?那我養你在林府是幹什麼的?不管怎麼說,一定不要讓人知道是我把……”
不知不覺之中,風雲已起,暗潮早已經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