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來了你很不高興?”楊天淏徒步走了進來,看著古鵬硬是將怒氣收斂。
“高興?我為什麼要高興?難道你們刨了我哥哥的墳,我還該高興嗎?啊?”古鵬一拳砸在床上,恨自己對於楊天淏的無能為力,更恨自己不能保護好哥哥最後的安身之所。
“真的想見古翼嗎?”楊天淏看著古鵬,冷不伶仃地問出這句話。
聽到這話,古鵬睜大了眼睛看向楊天淏,咽了口口水,“真的,真的能再見到我哥哥嗎?”
“能見也相當於不見,這件事情等下再說吧。這會兒,你應該去處理古府的事情。”楊天淏別開古鵬灼灼的視線,一掌伸出,一股綠色的靈氣繞在楊天淏的掌心處。
木靈氣從楊天淏掌心徐徐的飛向古鵬,慢慢變稀薄,變的廣泛,將古鵬整個人都包裹住。
木靈氣散去,古鵬整個恢複如初,當即便是走下了床,站在楊天淏的麵前,一雙手無處安放,一張臉顯得局促也是欣喜。
“你真的能讓我見到我的哥哥?”
“我說了,能見也相當於不見。現在,你先給我出去解決事情。”楊天淏來到古鵬身後,將之推遲了房門。
而房門外則是四位長老,臉色鬱悶。
見到古鵬出來,大長老當即帶著其餘三位長老單膝跪了下來,“府主仙逝,還請二少爺入主主位!”
聽到大長老這話,被楊天淏推出來的古鵬嚇了一大跳,“什麼?父親死了?!大長老,這可開不得玩笑。”
大長老抬起頭看著古鵬,正想說什麼,卻看到古鵬身後楊天淏慢慢走了出來,“不必質疑什麼,古壽是真的死了,因為是我殺的。”
“是你?”古鵬看了一眼楊天淏,轉即看向大長老,“大長老帶人去把父親的屍體找到,大辦喪事。另外在父親入土之後,再行接任府主的事宜。”
四位長老站了起來,轉身便是要離去。
楊天淏倚靠在門框上,懶洋洋地說“屍體的話,就不必了,諾,有人給你們送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楊天淏揚了揚下巴,而在另一邊,則是一襲黑袍、戴著銀色麵具的人緩步走來,在這人的懷裏,躺著的便是古府府主——古壽。
來者將古壽的屍體放到地上,便從古鵬的身體邊走進了房間,跨步之時,還看了一眼楊天淏。
“屍體給你們了,就去辦事兒吧。我和古鵬還有事情要說,若是不想走,是想聽我們說的話嗎?古大長老?”楊天淏動了動身子,便是起腳又回到了房間中。
原本還想留下來的四位長老,在聽到這話,就在大長老的帶動下,帶著古壽的屍體離開了。
門口,古鵬還有些發愣,直到耳邊響起楊天淏的聲音。
“還愣著幹嘛,把門關上進來啊。”
“哦,哦。”
古鵬後退兩三步,就是將房門關上,看向楊天淏有些訕訕然。
“真是你把父親給殺了?”
古鵬沒有憤怒,沒有指責,他想問的僅僅是,是不是楊天淏殺了古壽,殺了他的父親。
“是我殺的,你不恨我?”
“不恨,畢竟我也想過弑父的行為。楊公子說真的,我的哥哥在哪裏?何時才能見到他?是在夢裏嗎?”
楊天淏聽到這話,看向了房間中的黑袍人,“麵具也該放下了,你不是也很想見你弟弟嗎?古翼!”
古翼伸手拿下銀色麵具,放下帽簷,露出那張獨屬於古翼的臉。
不知不覺之中,古翼的臉顯得有些滄桑,唯獨在看見古鵬的時候,那眉梢之間才會浮現出那一絲絲的溫情。
“哥?”古鵬患得患失地走到古翼麵前,張然地叫了一聲。
楊天淏扭頭看向古宜修,“走吧,這裏會是他們的天下,我也辦好了來這裏的事情。”
三日一晃而過,古府紅白相間,而古鵬則是身穿府主之衣,站在高台之上,看著廣場之中密密麻麻的人群。
古鵬一拂衣袖,十枚丹藥浮現,這是低級的破元丹,有著百分之三十的機會能讓人一鼓作氣的衝到培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