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必要的守城士兵外,凡能夠拿得起武器的人都已經埋伏在這裏了,莊丁們剛獲得的希望足以成為他們戰爭的動力。
周子楚的胃口很大,大得打算把孫坦一網打盡。
“斷其一指,為以後的生存換取更大的空間。”這是周子楚離開時說的原話。
孫袒雖讓劉紅上去支援驚陵,但令他吃驚的是驚陵和劉紅兩人不但沒有抵擋住步景的進攻,而且有撤退的跡象。因為在他們隊伍的側麵周子楚正率領著原來屬於開墾的200名騎兵加入了戰爭。
騎兵對步兵有天然的優勢,但也不盡然,如果步兵陣容整齊有序攻擊有方,騎兵反而有陷入步兵反包圍之中。但混亂的步兵在騎兵麵前就是孱弱的羔羊等待著雄獅的糟蹋。
然而孫坦已經是騎虎難下,驚陵和劉紅的士兵已經陷入了困境,他們將很難才能從騎兵中撤離出來,誰知道這剛剛誕生的王家竟然能夠組建起一支有騎兵。
雖說騎兵陣容不齊,衝擊力不強,但王莊新生的騎士並沒有留戀生命,為的是砍倒眼前或身邊每一個敵兵,給家裏帶來新的希望。
王莊新任家主已經下令,若戰場犧牲者王莊贍養其親友。
難道是早已經有準備?章士成隻是他們故意放走的一個棋子?要不然他為什麼一再強調王家根本沒有騎兵呢?
孫袒咬了咬牙,他已經上癮了,籌碼已經加了上去他好像沒有了退路。何丘這個貪生怕死的主肯定不會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人將會被包圍起來。
孫袒看著驚陵和劉紅越來越吃力了,仿佛他們麵前抵禦的不僅是250人,敵人的頑強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將軍,”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孫袒不用回頭也知道這是他最後一名副將,宏宇,宏宇用一貫低沉沙啞的聲音道:“我軍初到鮮於家,準備不足,士氣不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如我軍先往後略退,等我援軍趕到了再做打算也不算遲?”
宏宇以穩重出名,且為人略有智謀。
“但”孫袒看了一眼眼前的情況說不出話來,前麵的將士正在死戰,如果自己冒然撤退說不定會動亂軍心,況且自己撤退,驚陵和劉紅兩人若是抵禦不住敵人瘋狂的進攻,到時自己陣形一亂,恐怕犧牲會更多。
“將軍,屬下不才願意率領部下替換驚陵和劉紅兩位將軍,這樣將軍就可以從容撤退了!”宏宇淡淡說道,他從一名小兵到孫家一名副將——這在很多人看來雖是芝麻大的一個官,但宇宏對孫袒卻是滿懷感恩。
“好,”孫袒拍了拍手道:“等我軍安全撤退之後子宇亦不要和敵人糾纏,等我軍整頓完畢,餘將和子宏一起報今天窩囊之仇!”
“將軍保重。”宇宏說完,低著頭率領部下兵走出了隊列。
丁孝遠遠看著宇宏率領士兵走出了隊列,而孫袒率領的本隊也在隱隱的騷動,顯然孫袒忍不住了,他就知道這是一場捕獵的行動,誰的韌勁更強大誰就有可能占領戰場上的主動。
輕輕的揮了揮手,後麵的士兵同一時間牽上戰馬。為了埋伏,所有的戰馬都已經被包上了一條堅厚的布條。
丁孝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簡易的千裏境,這是由幾塊厚厚的玻璃磨製出來的。這是由徐家帶來的產物,當這個世界在不停進步,鮮於家還是固守傳統!
孫袒看著驚陵和劉紅的士兵漸漸退出了戰場,代替上去則是宏宇新的力量。長歎了一口氣,撤退的命令終於隨著手中的旗幟變化而傳給每一個士兵。
部隊開始撤退,但總不能避免產生了一絲混亂。當部隊還完全融合時,孫袒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從部隊側麵不遠處傳了過來,士兵們隨著他們主將疑惑的去追尋這個新的聲音,在他們眼力可及的地方,一隊整齊的騎兵正迅速向著他們的側麵奔馳過來,在騎兵身後是一股渺渺的塵灰!
孫袒臉色一變,在他的耳邊響起了兩個可惡的字“敵襲”。
“凹行陣形!”孫袒大聲喊道,這是目前唯一一個對付敵襲的陣形,隻有把陣形的中軍向一側退後,等到前鋒和後衛首位連接起來,到時再來一個反包圍,敵人不是很多的話,就有可能把敵人消滅在包圍中。
這種陣形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便於指揮。
丁孝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孫坦的變陣,鬼頭刀一橫大聲喊道:“兄弟們,為了王莊,跟我衝啊!”
王家的士兵們正窩囊一股氣 ,自己正想在新任家主的帶領下創建新的生活。
騎兵加速哪裏還容得張坦變陣,加速的騎兵馬上展示了他們的衝擊力,很快孫坦的中軍直接受到了丁孝強而有力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