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醫理王煒隻需把它熟記在心,差的隻是經驗而已,然而針灸和麻沸散等王煒卻是無能為力了。問小鶴也是之所以然而不知其索然,王煒也隻好悶聲葫蘆先把他們背熟了再作打算。幸好王煒從小四書五經背得多,要不然這無味的醫書教人背起來還真頭痛。
問傳信之人說信已經送了出去,心裏也略為安定下來。
董華城已經出外一個月,王煒也把老人的醫書背得差不多了。王煒受傷也實在嚴重,即使過了一個月大部分時間依然需躺在床上。
偶爾在小鶴扶持倒可以到院子裏溜達幾圈,待到身體上重傷略為好轉之時,王煒蠻有興趣想修習書中所介紹的“五禽戲”,問及小鶴竟然不懂。
“不滿公子,村裏人都吃長壽藥,身體比一般人都好得多。”小鶴笑了笑:“且這‘五禽戲’幾百年也真沒有人修煉,大多不懂而且麻煩,始祖曾認為貴在堅持,大夥都沒有這個心。”
王煒卻沒有問及長壽藥,對於吃藥他天生的恐懼,吃藥在他眼裏看來還不如修習武藝來得更貼切。且修習“五禽戲”之人據神醫說法能活九十、一百歲,且病不得生。這個才是王煒所要追求的,畢竟“病不得生”就不用吃藥。
神醫曾道:“人體欲得勞動,但不使極耳,動搖則穀氣銷,血脈流通,病不得生。譬如戶摳,終不朽也。”王煒想到其時朱子明教煉箭時也曾說過類似的話,既然古老相傳醫武相通,恐怕這神醫說不定卻是武學大師不定,若不然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那個意思呢?
或許這五禽戲就是華佗模仿虎、鹿、熊、猿、鶴五種動物的形態,另外創造了一種奇功“五禽戲”。以虎的勇猛、鹿的快捷以人相搏;熊的矜持、猿的機靈、鶴的自在修煉心智,修習身體,以期做到心靜體鬆、動靜相兼、剛柔並濟、氣行血行。常練虎勢,能使人強筋健骨,精力旺盛;常練鹿勢,能增強體力,益腎固腰;常練猿勢,能頭腦靈活,增強記憶;常練熊勢,能增進消化,促進睡眠;常練鶴勢,能調和呼吸,疏通經絡。
由於身體行動不方便,王煒首先修煉的是鶴勢書上煉氣的法門,在每一招式之後都附有一些如何用力運氣的法門——由於之前看針灸時已經對穴位頗為熟悉。王煒很快也就掌握了其中的法門,書上介紹修煉時對穴位和經絡標注得非常清楚,王煒根本不用費多大的心思。想不到還沒有過幾天王煒便感覺到五禽戲的精妙了。修習鶴勢時,身體仿佛有一股熱氣在流轉,遇到傷口之處,熱氣便慢慢纏繞,想象中仿佛有一種力量在摸平創傷之處。
王煒心裏暗喜,再過幾天卻又發現身體五腑六髒全身毛孔無所不適,手腳竟似儲存著無窮無盡的力量。總感覺到與人相鬥無所不勝,了無對手。
王煒心裏略感害怕,於是改為修習熊勢。熊是高大穩重的動物,王煒竟然逐漸感覺到身體上的熱氣漸漸平息下來,手腳上的力量彷佛也隱藏了下來,但隻覺得有無窮的力量在需要時呼之即出。
煉完熊勢之後,便開始修習猿勢,猿是較為輕巧的動物,王煒修煉時亦感到身體輕盈靈活
等到一套五禽戲修習完已經是一個月之後,本來需要三個月時間才能痊愈的身體,在修煉五禽戲之後不到兩個月已經痊愈,而且感覺到身體更勝於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