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山黑風寨,地勢險要。
典老五盤踞黑風寨長達三十年,期間對山寨多為修葺。
王煒隨馬老九走進山寨之時,略略觀摩了一下地形地勢,隻覺得易守難攻:山寨前是一條羊腸小路,懸崖峭壁高不可攀。
滿臉胡須,粗八大幹的典老五聽到馬老九回來,朗朗笑道:“老九,你二哥都說讓你別白走一趟,這下相信了吧!咱當山大王的天不怨地不怨,隻怨閻羅怨自己福短。”
馬老九得意一笑,從背後拉出王煒:“大哥,你看我給你帶誰來了,神醫咱沒找到,但把神醫的徒弟找回來了。這小子比神醫還強,沙鍋大的拳頭都不怕!”
“哦?”典老五走前幾步大量了一下王煒,拍拍手道:“小神醫長得還不賴,抬起頭來。”
王煒心裏發毛,但還是抬起頭來,在他眼前滿臉胡須的典老五已經略顯蒼老,但一身威武還是清晰可見,在他旁邊有一為白麵書生,見王煒抬起頭來,臉色大變不由喝聲道:“是你!”
典老五和馬老九趕緊往後退開幾步,焦急的看著白麵書生,莫名其妙問道:“催師爺,你認識他?”
白麵書生催師爺臉色略顯蒼白,搖搖頭道:“不是,黃毛小子隻是有點相似而已,倒是在下驚怒了堂主。”
典老五眼裏露出一絲凶光,但依然哈哈笑道:“小神醫想必得到神醫真傳,不知可否露幾手?”
王煒一路上倒想好了應對之策,淡然道:“小的從神醫身邊學藝20載,別的不敢說單是堂主之病小的還是手到擒來。”
“胡說!”馬老九一步上去老大一個耳光直把王煒摔得頭暈腦髒:“我們大堂主威武神勇怎麼會有病?”
王煒不由暗暗提氣,一邊捂住臉道:“小的隻是按照堂主臉色分析,並沒有說錯!”
典老五揮手打住馬老九,道:“不知小神醫從在下臉上能夠看出什麼呢?”
王煒看了看白麵書生,隻見他緊緊鎖住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典老五則是毫無表情也不知喜怒,王煒心裏暗暗歎息,然後仔細道:“在下近觀堂主耳廓紫中帶紅,可見堂主之腎循環不足,看來堂主喝酒過量了,而且最近顯然缺乏運動。”
“觀堂主之麵頰褐紅色中略帶綠色,可見堂主肺部不適,且前額生有斑點和過深的皺紋皆表明堂主是一個好食之人。”
王煒一不做二不休,想是把老頭的病說得越嚴重對自己越有利:“觀堂主下嘴唇腫脹恐怕堂主夜晚多勞但多方便卻不甚舒坦。
典老王臉色越來越黑,沉著聲道:“小神醫果然名不虛傳,老九你先帶神醫到客房休息,待明天再給人看病。”
王煒不禁再看一下白麵書生,隻見他還是低頭若有所思卻不說話。於是隨馬老九向客房走去,一路上盡記出口之處。想這山寨經營超過三十年又可是容易攻破,恐怕得費不少心機,但越快越好,拖的時間越長自己就越容易露餡,今天雖然憑書上所寫虎住了典老五,但恐非長久之計。
走了頗長一段時間,隻見各處明哨暗哨確實不少,馬老九不客氣的把王煒趕進一間破舊的房子:“小子晚上不要出去,兄弟門刀槍都不長眼,肚子餓了給門外的弟兄說一下。”
說完吩咐人員值崗然後就走開了,王煒心裏暗暗叫苦,想不到山賊對他如此防範,晚上還把自己軟禁起來,看來裏應外合之計確實有點過於簡單了。
想那典老王縱橫幾十年,也非浪得虛名,自己未免把天下英雄看得太低了。
王煒卻又想起了白麵書生,從他眼神之處王煒肯定他認識自己,又或跟自己有過相處,雖然白麵書生後來裝作低頭不言,但暗地裏還是不停用眼光斜視的偷看自己。
但自己對白麵書生卻沒有任何的印象,難道是大院裏頭認識之人?
王煒想到這裏,心裏如懷著15隻兔子一般,如果真的是大院之人,自己身世之謎?
王煒卻不敢想象下去,想自己出來三年什麼線索也沒有找到,在自己快要忘記尋找時上蒼卻又給他帶來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