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原說道這裏,見王煒不但沒有介意而是認真傾聽:“子平或許不甚清楚,吳國立國多年,世家豪強多為朝廷重臣,子平以戰功得吳王賞賜,若賞賜小尚可,若賞賜過大,必然會影響很多人既得利益,將會引起眾人不滿,恐怕將給子平帶來不少麻煩。”
剻秉也點頭道:“最好子平對吳王賞賜謹慎代之,若錢財之物倒不為怪,但若裂土封地,若聯姻賜婚之事倒要詳細琢磨了。”
“譬如江陵,”馬原見眾人毫無禁忌,倒也將話題說開,道:“江陵實乃非東吳江陵也,太守自成一派,得麾下功曹等相助;徐帆領軍江陵,自然也可以算一派;但龐家領典船校尉卻隻聽吳王之命,自然也算一方;醉仙樓集富家權貴於一體,實力自然也非同小河;我等四人乃世家之後,在江陵也多有議論,自然也能說上幾句話。”
王煒暗暗思議,想不到這小小江陵便如此複雜,卻不知曆經500年,政治分歧甚重,或家傳,或後起,但經過500年之後,各種勢力相互製衡相互滲透,倒也算得上混亂。
世家富豪聯姻,權貴士族相互結交,無非都是為了使得自己固有利益不受影響,反而效忠之心少了,英雄之誌薄了,青春歲月全部都丟棄在這勾心鬥角份上。
眾人見王煒不語,也沒有說話,隻是一味放手大吃特吃,良久王煒才低聲道:“子平卻知子原大哥從朝廷之職,卻不知諸位兄長所從之事?”
眾人麵麵相覷,倒是習忠大聲道:“我等倒令子平五弟見笑了,除子原兄外我等三人皆為遊手好閑之士也?”
楊奇等人更是搓手,王煒見狀試探道:“幾位家傳之學深厚,何不治書立學,或開館授徒呢?”
剻秉接過話道:“這子平兄若有不知,這治書立學,開館授徒皆需官府同意,從官府之事,我等皆自由慣了之人,卻受不了這等約束。”
“哦,”王煒笑了笑,道:“諸位若空閑之時,可否到王莊略待時日,王莊雖小但民好學,學府甚卻飽學之士,諸位若將滿腹經綸付以這糜爛之世,倒不如造福萬民?”
眾人想不到王煒竟有招攬之意,但這世家之根卻不似石審之輩來去自如,楊奇想了想首先接話道:“子平五弟之意倒是不錯,但我等世家民眾家大業大倒是麻煩?恐怕有違子平好意?”
“子奇兄倒是誤解子平之意了,”王煒搖頭道:“王莊與江陵交通暢通,來往船隻由王莊商船負責,兄來往自由隻需將王莊當似郊外之遊,閑時外出幾日而已。”
“哦,”眾人倒起了興致,畢竟這糜爛之處亦並非他們本意。
王煒接著道:“子平自但遣專心,諸兄若需來往隻需隨意,學府之事兄等亦可雖性子而行事,況且王莊雖小但居住、飲食卻未必輸給江陵,民風淳厚倒在江陵之上!”
經過王煒一說,眾人倒是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