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吟唱,飄渺的燈火越飄越快,越行越近。
很快王煒和馬老九就已經可以看到他們臉上的麵具,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姽嫿。
來人來到屍體之後便停住了吟唱,圍著屍體繞了一圈,然後蹲下來細細的翻動屍體。
仿佛有人咕嚕幾聲,但王煒和馬老九卻動也不敢動,以前五名蒙麵人已經逼得他們走投無路,要不是詭計還說不準誰勝誰負,現在足足有八名,蒼白的臉色,朱紅的嘴唇,加上碳黑的眼珠,配上身上畫著牛鬼蛇神的衣服,兩人雖說膽大,但這詭異的所見所聞還是令他們隱隱驚訝。
領頭卻是唯一詭異的蒙麵人,令眾人把屍體放在一起,然後從懷裏掏出三支大香,堆土為陵,對著西方念念有詞。
王煒和馬老九自然聽不清楚念詞,隨著領頭蒙麵人高聲吟唱,八個臉色詭異的部下圍著屍體不停跳動,口裏吟唱著迷糊不清的語言。
隨後,當香燃盡之後,來人停住了舞步,然後每人背負起一個屍體要離開。眼看他們飄渺的燈籠越走越遠,王煒向馬老九打了一個眼色,馬老九搖頭示意自己不是他們對手。
王煒壓低聲音道:“來人背負屍體肯定走不開,我們隻要遠遠跟著後麵就行。”
馬老九見王煒蠢蠢欲動,自己心裏也癢癢的,隻是道:“我們一定不能跟得太貼近了。”
兩人商定,然後遠遠的跟著燈籠後麵,幸好是漆黑的夜裏,燈火來得非常清晰,縱使是遠遠跟在後麵,但兩人摸黑倒也勉強能夠跟得上腳步。
一路上跌跌撞撞,兩人爬高爬低的,或是翻山,或是越河,或是平地,或是山林,一路上倒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越過了多少河,爬過了多少山,最後但朝霞第一婁陽光掠過天邊,落到他們麵前時,眼前之人失去了蹤影。
山,連綿不斷的山,雖是寒冬,卻依然是清脆。
山已變得很高,形狀不一,狀態不一,或挺立,或伏臥,或層巒疊障,或踽踽獨處,然而卻都是一樣的不拘一格,讓人體會到這山的性格。兩人莫名其妙在山裏頭轉了一會,突然一陣轟隆的聲音把兩人吸引住了,峰回路轉,一條江水橫亙在王煒麵前。
綠藍相交的誰竟然讓王煒說不出江水的顏色。這水緩緩地流著,象纏繞在山腳的一縷絲帶,悠悠地擺來蕩去。然後落在一個小穀裏頭,想起了巨大的聲音。
王煒仔細看了一下,卻覺得這小山穀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若隱若現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一條小徑猶如細線般蜿蜒而下。
山穀下,水撞擊石頭的聲音猶如萬馬奔騰,經過山穀回音之後更加如春雷般連綿不斷;水氣籠罩著整個山穀,偶爾間透過水氣的細縫,可以看到山穀底下清脆嫩綠,和山上想比卻另有一番風味。
王煒摸不準是否要下山穀一趟,他總覺得山穀底下有一種說不清的誘惑力吸引著他;但馬老九卻是極力反對,“若不先尋得人問清脆再且過來。”
王煒其實也覺得太過於冒險,且追蹤了一個夜晚的人就在附近失蹤,說不準這片山區真有說不清的詭異,於是也勉強同意馬老九之言。
想這一晚好走,王煒心裏有有點鬱悶,但很快王煒就焉了下去,因找了大半天也沒尋得半個人影。王煒不僅喪氣,想這五髒六腑卻湊齊熱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