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口的街道上,小貨商,小商品隨街可見,酒樓、客棧、茶館、甚至於妓院滿目林立。五百年的和平給這個得天獨厚的城市留下了一筆客觀的財富;然而五百年的和平,也讓他們失去了曾有的朝氣,失去了曾有的憂患意識。走在繁華的街道上,看不到任何焦急、匆忙而過的行人,仿佛每一個人都養尊處優,但實際上呢?
王煒想起一路上所見,雖是人口稠密,但荒蕪破爛之處隨時可見,偶爾也能夠遇到沃土千裏卻萬裏無人,問及老顧,卻言天災人禍所致。
朝政糜爛,百官腐敗,民多失誌,官多失職,日子在得過且過中度過,隻要尚能活下去,誰會記得曾有的繁榮和富足呢?
直到夏口附近才顯示了500年的繁榮。
雖說500年太長,但三國相持,朝政再糜爛,百官再腐敗,但內心中畢竟還有些許的憂患,條約雖存,但虎視眈眈者卻不乏,於是朝廷但也這樣安穩存在下來。
就像中華民族,由於有凶狠的草原之狼,縱使經曆種種,但依然長存。
客棧坐落在城東,然江夏老區,燈火輝煌、歌舞升平,但王煒不想多落麻煩,早早的吩咐眾人住進了客棧。
老顧確實是一個能幹的好手,再者王煒一路攜帶了不少銀子,所以老顧找了一個獨立的庭院讓王煒等人住了下來。
雖是床褥溫軟幹淨,但一個熱水衝洗下來,王煒倒失去了睡意。坐在床上靜靜打坐,曆經韓家刺客,王煒才覺得自己武藝平平確實是不堪一擊,這五禽戲自己又得不到精進,想自己一番努力卻不禁喪氣。
王煒雖然做好了種種準備,但三國若戰王莊肯定首當其衝,甚至不堪一擊。而自己卻如喪家之犬倉皇逃亡,家仇卻越是迷茫。
越是想著,卻沒有發覺身上的熱氣隨著心裏的憤怒越是澎湃,漸漸的遍布全身。
寒冬,冷氣襲人,但此刻的王煒卻感覺不到任何寒冷,熱氣已經遍布了他身上每一處穴道,憤怒已經占據了他的心靈,意識逐漸迷糊不清。
突然間,王煒心中激烈跳動,一個巨大的聲音徹底讓他從迷茫中驚醒過來。
眼睛在瞬間睜開,一支強而有力的弩箭憑空而至,還沒有等王煒從中回過神來,弩箭已經準確無誤的刺中了他的胸口。
劇痛,喉嚨一舔,一口鮮血仰天噴了出來。然後聽到耳邊呼喊聲,驚叫聲在纏繞,但很快就暈倒下去。
再次醒來時,發現全身有種說不出的舒暢,緩緩睜開眼睛,隻覺得胸口還是一陣疼痛,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做在窗前緊緊盯著自己,見王煒醒來,眼裏一陣驚訝。
“別動,別動。”老人連忙按住王煒,自言自語道:“幸好這弩箭射偏了位置,要不公子恐怕早就在陰曹地府裏頭了。”
“縱然是這樣,但也實在奇怪得很。”老人驚訝的看著王煒,道:“說實在公子或許有所不知,並不是弩箭射偏了位置,而是公子胸前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當弩箭射進公子體內隻是仿佛遇到了一股阻力,然後弩箭才偏了方向。”
“這個,這個。”王煒喃喃道:“不知閣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