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待得孫裳等人離開,遠遠的呼聲隨著馬蹄聲傳了過來:“王莊主稍等片刻,王莊主稍等片刻!”
轉眼望去,隻見兩匹高頭大馬威武生風,大馬後緊拉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城門官見到馬車,輕輕籲了一口氣,迎上去作揖道:“下官參見虞大人!”
長史虞嵐並沒有把城門官放在眼前,像似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般直接走到王煒麵前,作揖道:“敢問公子是不是王莊主?在下長史虞嵐,奉吳王之命前來接待王莊主。”
王煒心道眼前之人明顯知道自己身份,但為什麼還多此一問呢?想必這一問中肯定帶有疑惑,果然肅親王妃轉過後,微微道:“妾身見過虞大人,虞嵐豈不知公子,隻是公子不知虞大人?”
虞嵐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後笑了一下,作揖道:“下官長史虞嵐見過肅親王妃,王妃千歲!”
貴婦人也笑了笑,道:“虞大人多禮了,妾身卻未曾聽過皇上旨意,不知虞大人何時接到皇上意旨?”
虞嵐笑道:“王妃可能有所不知,皇上一早在朝廷上說王莊主乃朝廷有功之臣,責令我丞相府多多招待,這不,幸好還趕得及!”
“哦,”王妃點頭,道:“看來丞相府管得還挺寬的?可妾身看到諫議大夫張大人的馬車也過來了。”
虞嵐抬頭,果然看到一輛馬車漸行漸近,很快馬車來到麵前,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揭簾而出,向王煒作揖,沙啞的聲音讓人覺得可憐:“王公子,在下諫議大夫張聰,還請王公子賞臉到貴府小住!”
王煒看著老人慈祥的麵容倒覺得挺對胃口,隻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王妃又插了進來:“張大人,看來皇上也沒有給你下聖旨吧?”
張聰莫名其妙看了一下王妃,虞嵐咳了一下,尷尬的走前一步,道:“張大人恐怕來遲一步,皇上已經責令丞相府接待王莊主!”
張聰怒向虞嵐,道:“敢問皇上聖旨何在?”
“這個,這個,”虞嵐一下子冒出冷汗,雖然三府一向不和,但想不到張聰竟然明擺著讓他下不了台,原本隻是拿皇上糊弄一下這個沒見過世麵的野人,卻想不到張聰竟然認真起來,這諫議府一旦較真起來,在皇上麵前參自己一本,恐怕自己吃不忘兜著走。
越是這樣心裏就越驚慌,這是王煒咳了幾聲,等眾人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才道:“多謝諸位好意,隻是在下兩位師尊多喜素淨,特意向王妃懇請肅親王舊府作為暫住,所以住所之事還請諸位毋庸擔心!”
虞嵐和張聰雖略顯失望,但畢竟王煒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他們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告辭,王煒在肅親王府管家帶領之下,經過大半個京城才來到肅親王府舊府。
雖說是舊府,但其中氣勢依然讓人能感覺到其中威嚴,麵前掛著一個巨大牌典,寫著“別離府”三個大字,據說是肅親王以前親自所提,別離府裏剩餘幾名丫鬟、幾個老媽子,幾個老奴。管家姓胡,眾人都稱胡管家,久而久之胡管家叫什麼也沒人知道了,胡管家年紀一大把,步伐蹣跚,但為人穩重,見到王煒等人在肅親王府管家帶領之下前來,稍稍說明情況之後就責令家奴丫鬟等分派房間,不一大時間就已經把房子分好了。
別離府是一個大院子,正院有房子凡三進,每進三間,一個正室兩個偏房,正院後且有後花園,後花園有獨立小園三棟,其中兩棟當然是董奉和張靖所居,另外一棟自然為王煒居住,隻是王煒念馬鴻最近練武甚苦,把小院讓給了他,自己卻選擇了正院。
呂方及施鵠都住正院,偏房之處亦供給施家人所居住,除了正院之外,兩旁各有偏院,有房間上百,對付施家二十來人足足有餘。
施家在呂方整頓之下,行動也略見尺度,不像以前一樣魯莽衝撞,且呂方在整頓施家之時,隱約把他們整頓為王煒貼身侍衛,對外稱鐵鷹衛。
施鵠也漸漸和王煒相熟,呂方一方麵要求施鵠保證王煒安全,令一方麵在張靖和董奉協助之下加緊訓練鐵鷹衛,他們無論功底還是品性都比孤獨鄉等人出眾,所以略加訓練鐵鷹衛就顯露出其威力。隻有王煒黯然傷神,想必是想起了鐵鷹八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