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造反(1 / 2)

“皇上,微臣認為,張博、王煒兩人救人雖有功,可是賞賜是不是大了一點,微臣反對。”想不到這次出麵之人竟是徐青,琅琊琅邪莒縣人,開國功臣徐盛直係後裔,襲先祖爵位統領北軍,是軍中舉足輕重之人。

徐青平素不卷入朝儀之爭,向來對吳王忠心耿耿,這樣一說吳王也不好說什麼,況且吳王本來就還沒有想到怎樣處置兩人,張博還好,但王煒現在已經成了燙手芋頭。誰接著誰難受。

“皇上,”兵部尚書朱曦出列,道:“東吳承平,兵將鬆弛,軍備不振,今,鎮北將軍言豎子曹氏,蠢蠢欲動;張博、王煒等人,箭術高明、忠心不二,乃將之才,吾皇應當立兩人為榜,賞有功之臣,以壯我軍威,以震我士氣,令江北之豺狼不敢小覷我江東,此乃國之大事,民之喜事,皇上應當三思?”

此言既出,關乎國家安危,眾人好像有沒有了反對的意思,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的妥協之後,於是詔令下:

遷參軍張博為南宮衛士令,領50人;遷南宮衛士令王煒為南軍左都侯,領100人。

王煒接到詔令之後倒沒有什麼感覺,反正自己總有一天要離開這裏,升再大的官也是頭顱掛在腰間上;但張博卻忍不住熱淚沸騰,要知道張博既沒有顯赫的身世,又不是富家子弟,要不是箭術出眾也不能在所謂的精銳的南軍混下去,現在得借王煒的清風總算是混上了一官半職。

張博恨恨的捏了一把大腿,發現這不是夢,這是活生生的詔令,詔令之下,那是自己縱橫沙場、那是自己報效國家的號令;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聖旨、那是自己滿腹經綸的解脫。

“臣張博接旨。”張博尊重的磕了九個響頭,又在衣服上恨恨了擦了幾次手,才接過金黃的聖旨和軍令狀。

王煒在旁邊連忙又遞上幾塊碎銀:“公公辛苦了。”

待得公公離開,眾人才慶賀不提。

賀芳上前,道:“將軍現在是左都侯大人了,日後可自由出入軍營,那‘叫地地有門’之事。”

王煒笑了笑,道:“軍營大門再大,也沒有弟兄們的情大,那‘叫地地有門’之事,在下卻從來沒有聽說,不過日後再請客之時,弟兄們可又要等到休訓日了。”

眾人大樂,熙熙攘攘的叫嚷著要早早定好日子,王煒自然答應,隻是心裏卻想著一個月後自己不知在哪了?

雖然升了官,但王煒自然也沒多大心思放在上麵,每天隻是讓參軍帶著訓練,隻是他在軍中既有了威信,手下的士卒也多尊敬,這幾天計劃著日子,總覺得度日如年,既要擔心韓家刺客,又擔心朝廷爭執,不知道何時聖旨下要他人頭落地。

不由淒淒,想起王莊的人物,想起京城外的朋友,隻覺得猶如夢中一般。隻是不知他們是否還好,京城外的朋友與師尊,不知他們現在在幹什麼?古壇主會不會聽自己的命令好好安頓呢?所監視的士卒與刺客又會不會傷害他們呢?

想起那些監視的士卒,大將軍恐怕是其中一個,南軍想必也有一份,隻是自己混混沌沌上了京城,怎麼一下子會惹上這麼多仇家呢?

自己身世未明,仇家之多已經令自己艱難,日後又將會遇到多少仇與恨,生與死。

就這樣恍恍惚惚中又過了三天,南軍突然緊張了起來。

那天一早,王煒還沒來得及洗漱,參軍已經走進了軍帳,道:“左都侯大人,程將軍有令立即前往軍中大營議會。”

“這個,有事嗎?”王煒謹慎問道,他可不願意跑來跑去,萬一路上再次遇到韓家刺客,這次可沒有那麼大的福氣了——上次之事還可以借口刺客是刺殺檸櫻公主,自己也免費立了一個大功,現在若刺客再次找上門來,萬一朝廷追究下來,自己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屬下不知何事,不過程將軍是吩咐都侯以上的將領都要前往,看來事情還挺嚴重。”

是的,吳國這幾天還真的發生了一件挺嚴重的事情,吳王雖然把各地封地家主都已經征召上京——當然這指的是那些沒有多大權勢,況且在朝廷上沒有多大關係的小家主。吳王自以為把他們軟禁起來,等時機成熟之時便可以把封地收回朝廷,變封地之卒為帝國之兵。但朝儀相持不下,吳王又缺乏果斷的勇氣解決,雖然給家主們一個名稱洪亮的濁官,隻是這些沒有實權的東西誰在乎呢?這樣逗留在京城的家主便多多少少有點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