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業。
魏王曹格把丞相郭羽拉到旁邊坐了下來,道:“朕不是給你說了朕的寢室子羽隨時都可以進來嗎?來,快坐下。”
郭羽道了聲謝,才道:“皇上為國操勞,老臣又怎敢有擾皇上清淨,隻是南方之事,老臣還是有必要向皇上啟奏。”
魏王揮了揮手,讓當朝太監退了下去,才道:“愛卿請講。”
郭羽輕輕的搖了搖手中的羽扇,沉思了一會才道:“南方之事恐怕不易?微臣辦事不力,還請皇上恕罪。”
魏王搖頭,道:“愛卿不必如此,南方之事,本就是試探而已,愛卿但有話直說。此策本就你我之間。”
“皇上,臣心實在有愧。”郭羽疑惑了片刻,才道:“夷陵之處,有小地王莊與蜀國關希義軍牽製臧將軍,臧將軍西征士卒被困建平一帶,而增援的士兵也因漢水泛濫而堵;廣陵一代,南方警戒森嚴,實在是沒有太大的機會。”
“至於吳郡之事,南方孫吳果斷迅速,安南軍已經占據了一定優勢,在下家侄郭豐辦事不力,恐怕有失皇上所望。”
“南方之事,以西沙島之力?”魏王疑惑問道:“子豐辦事能力,朕一清二楚,成事者,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不可缺,或許時機未到而已,愛卿不必放在心裏,不知子豐現在何處?”
“生死未卜。”郭羽低著頭,不語。郭豐雖說是他侄兒,可是郭家向來身體藺弱性命頗憂,而郭豐卻是郭家唯一後人,從昨天最後一名藍衣衛傳回消息之後,到現在還沒有郭豐的進一步消息,若有不幸,自己將無臉再見郭家先人矣。
“郭卿家不必擔心,朕馬上下旨給藍衣衛,無論如何都要把子豐還給愛卿。”魏王安撫了一下郭羽,雖然才把命令吩咐下去。
長安。
密室。
共帝劉錦警惕的傾聽了一會,才輕輕的扣了扣地板,不一會兒“咯吱”一聲,地板裂開了一道痕跡,隨後一個全身黑衣打扮的中年人從地下走了出來,先是默默的扣了幾下頭,然後一聲不吭的坐了下去,從懷裏掏出一張寫滿蠅頭小字的小紙張,遞給劉錦。
共帝劉錦如獲至寶,仔細的把紙條看了兩遍,才壓低聲音問道:“掌櫃可令有話帶到。”
黑衣人嗡聲道:“掌櫃說天下大勢,正在變化,蜀國、魏國、吳國三國烽火將起,讓主人注意身邊之人。”
共帝劉錦沉思了片刻,才問道:“掌櫃有沒有說起少主人之事?”
黑衣人搖了搖頭,劉錦看了看時辰,才揮手道:“讓掌櫃注意身體,天下事自然有天下人去做,讓掌櫃不必介懷。”
話剛說完,門外想起一陣鴨子般的聲音:“皇上如廁時辰以到,還請皇上盡快。”
黑衣人臉色一變,嚴重露出一道寒光,劉錦苦笑道:“幾百年都是這樣了,你快走。”
待黑衣人離開,劉錦才若無其事的打開門,低著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