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袁旭駛車把流雲帶到了先前打黑拳的酒吧門前。
“流雲,你一定要小心啊!我在外麵等著你。”袁旭十分關切流雲的安危。
袁旭也有好幾日沒有回家去了,父親還是別人照顧著,流雲覺得是該讓她回去看看了。“這兒有些錢拿著,現在回去看看伯父吧。”
袁旭也是個孝女,沒有半點推脫,點頭答應了。隻是那離別之時,眼神溢出了滿滿的殷殷關切之情。
等袁旭駕車,風一般地離去,流雲踏進了這個酒吧。守衛者還記得他,畢竟是打敗戰神的人啊!“請進,流雲師傅!”守衛者點頭哈腰。
還是那麼喧鬧,還是那麼血腥,還是那麼殘暴。一切都沒有變。
流雲在人群中瞅準李管事,默默地走到他後麵,拍了他一下背。
“流雲?!”李管事轉過身,表情又驚又呆。
流雲朝一處相對僻靜處,叫了三杯酒,李管事跟在後麵。
“坐。”流雲坐下,伸出手示意李管事坐下。
李管事麵帶微笑,問:“流雲,你怎麼會來呢?還有摯龍怎麼沒來,我可想你們了。”
“是啊,你們是想讓我死吧。”這句話說得很平靜,笑裏藏刀。
李管事要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被流雲一個手指給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根本拿不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啊?流雲?”李管事既是問一句話,也是問一個動作。
“沒什麼事?就是想請戰神來喝幾杯呀!並無任何惡意。”流雲笑著回答,笑聲裏崩射出好多刀劍,而刀劍無眼,往往會傷人。
李管事一副難為的樣子,借口說:“他呀,今天不在這裏。他比較忙。”
“我是比較忙,但是呢?我知道,你我存在誤會,所以我必須和你當麵解釋清楚。來,酒保,給我們上些好酒水來。”還是昔日的打扮,一副麵具戴在他的臉上,與其說是戴,不如說是鑲嵌,早已與他融為了一體。
流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並不說話。
王青雲,即戰神、十二生肖之首。他拿過一瓶酒水,直接喝了起來,像是喝悶酒一般。流雲不動聲色,也拿過一瓶酒水大喝起來,滴落的酒水沾濕了。
“你知道嗎?我何嚐不想在那天救你啊!但是你知道嗎?半路上,我的兄弟受阻,被他們打傷打殘者比比皆是。我一個人到的時候,暗中解決了幾個厲害的角色。看你,傷得那麼重,我真沒臉見你。加上我看了警察正往這邊靠攏,我暗中通知了你們,就走了。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嗎?我真是你的好兄弟啊!”王青雲像是在耍酒瘋,俗話說,酒後吐真言,他吐的是什麼呢?說完,他就吐起來了。
李管事慌忙上前,拍著他的後背,責怪似的:“你根本就不會喝酒,怎麼還喝這麼多呢?他不信,就當沒有這個兄弟了,你該想想為他受傷、死去的兄弟才是啊!”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呢?”流雲幾乎是相信了。
“你看,他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做啊!”李管事勸說著王青雲,厭惡地瞥了流雲一眼。
王青雲顛簸著身體,站起來,又使出渾身解數,一腳將李管事踢翻在地,而他自己也倒下了。
李管事爬起來,連聲道歉鞠躬,絲毫沒有生氣之態。王青雲似乎睡了過去,沒有醒過來。
流雲上前歉疚地向王青雲抱歉,向李管事道歉。李管事不說話,把王青雲扶進了他的屋裏。
“對不起,剛剛我失態了。”李管事一出來,就轉變態度,向流雲深深鞠躬,道歉。
李管事深情地把王青雲為他所做的事,一一言出,說,自己當王青雲為主人,甘為其赴湯蹈火。又說了主人為流雲做的事,不該誤會他。
說罷,邀請他進了酒吧的秘密地下室,說,有秘密要告訴他,是主人所吩咐。
流雲一走,酒吧裏所有的客人都興高采烈,似乎在期待著什麼。酒吧門口,也被牢牢鎖住了,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一隻蚊子也飛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