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皇宮。
秦子逸下朝後,陪著顧沅用膳。
“子逸哥哥,這是上次我寫信問過太爺爺的藥方子,太爺爺說了,你用來調養身子再好不過,我煎好了藥,你用過膳了,趁熱喝了吧。”
秦子逸見顧沅手指上有一處燙傷,眉宇微蹙,拿過藥碗放在一旁,握住她的手,心疼地道:“我說過了,這煎藥的事,你交給宮女太監去辦即可,你看,又把自己燙傷了吧。”
顧沅明媚一笑,“……無事,這藥不好煎,她們不懂醫術,還是我來比較好。”
“下次不許了,宮女太監不懂,那讓人拿到太醫署去,太醫們總是懂了吧。”
說著秦子逸吩咐小林子去拿了燙傷的藥膏來,親自給顧沅上藥,上了藥,他剛喝完藥,門外便傳來士兵的話:“皇上,有江南的來信。”
顧沅聞言,欣喜道:“是爹爹和娘親的信嗎?”
秦子逸遞給小林子一個眼神,小林子接過了信,雙手俸給秦子逸,秦子逸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往下看。
越往下看,臉上神情越有些古怪。
顧沅迫不及待地問道:“子逸哥哥,怎麼樣?爹爹和娘親都說了什麼?”
秦子逸將信遞給她,“幹爹讓我去將從前丞相府籬園的荷花池填平了,但好生奇怪,他在信中吩咐我不要聲張,還需親自去辦妥此事。”
顧沅看著信,精致的小臉上也滿是狐疑,“對啊,好生奇怪,爹爹為何突然要填平一個池子?還是讓子逸哥哥親自去辦……池子裏有什麼寶貝嗎?”
她想不通,秦子逸也想不通。
但既然是顧長庚特意寫信回來要他辦的事,秦子逸自然不會推脫,他吩咐下去,第二日便帶著顧沅出宮前往前丞相府,親自看著士兵將籬園的荷花池填平。
荷花池填平後,士兵前來稟告:“皇上,卑職等已按照皇上的意思將荷花池填平了。”
秦子逸親自過去看了,籬園中早已不見荷花池的影子,成了一處平地。
秦子逸頷首:“朕知道了,擺駕回宮。”
“是,皇上。”
秦子逸側身對顧沅道:“沅兒,走吧,我們該回宮了,你若是想來丞相府,朕下次再陪你來。”
顧沅眼睛明亮亮的,笑著點點頭,“好,那我們下次再來,曾聽爹爹說,丞相府是他和娘親長大的地方,我還是很感興趣的。”
“嗯,下次我陪你一起來。”
秦子逸與顧沅啟程回宮,丞相府裏下人紛紛跪下恭送。
“恭送皇上。”
待他們走了,丞相府這些下人才起身紛紛回去給忙各的,自從林琅天死後,丞相府中能打發的下人都打發走了,剩下一些老嬤嬤和無處可去的家奴留下來。
秦子逸走後,這些下人各回各院繼續忙活自己事情。
其實兩人相扶著走向了幽蘭苑。
有一個剛來的嬤嬤問道:“前麵這兩人是誰啊?看樣子是負責打掃幽蘭苑那邊的人……可為何領月錢的時候,從未見過她們啊?還有她們一個為何要用布包著臉啊?”
一個老嬤嬤朝那邊看過去,壓低音量道:“你剛來,這就有所不知了,那個老的,是前丞相府林琅天的正房夫人,她旁邊那個用布包著臉的是她親生女兒,在灝親王沒造反前,她可是灝親王妃,可能是遭什麼報應了,好好的突然毀容了,因此才用布包著……”
“啊?竟然是她們?!那怎會淪落到跟我們一樣成為奴婢了?”
老嬤嬤道:“時也,命也……能在丞相府當奴婢也算她們撿回一條命了……好了,我們別再說了,快去幹活吧,雖丞相府現在沒主子,但一直管家看管的。”
“哦……好。”
……
江南,顧家別院。
林清淺一臉奇怪的望著顧長庚離開的背影,這陣子,她察覺道顧長庚明顯很不對勁,精神狀態一直緊繃著,也不知在擔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