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倒地。
曲應離責備的看著顧清婉,怒嗬:“豈有此理!”
顧清婉勾起唇角,露出一絲清清淡淡的笑,笑中帶著一絲諷刺。
一邊說愛一邊說保護她,卻是那個帶著人來抓她的人,這不是很可笑嗎?所以顧清婉有些掩飾不住唇角的冷笑。
曲應離痛心,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保不住顧清婉了!
兩人對站,視線在空氣中交彙,有一股言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這種間漫延。
“皇後娘娘,他想掙脫!”小昭著急,她後悔自己的繩子捆得不夠緊,自己又沒有武功,壓製不住黑衣人。
顧清婉收回視線,看向地上下巴被打脫臼下來使不上力的黑衣人,此時,他想咬牙齒裏的毒包,也沒有機會,這才會想試圖從繩子裏掙紮出來。
“去把他牙齒裏的毒包拿出來,”顧清婉對小昭下令。
“是,”小昭聽命,蹲下身,扒開黑衣人的下頷,拿出一顆毒藥。
曲應離愣了下,看著地上要掙脫的黑衣人,忙招來影衛,東方飛揚,封住黑衣人的穴位。
“順便幫他把脫臼的下巴恢複,”顧清婉道,又加了一句:“最好讓他無力咬舌自遲。”
黑衣人恨恨的瞪著顧清婉,這個女人怎麼如此狠毒,竟然連“幹脆的死”的機會也不給他!要他去天牢受盡折磨!
東方飛揚看向曲應離,等他下令。
曲應離點頭,東方飛揚才有動作。
顧清婉看著完全忠心於曲應離的東方飛揚,心裏不禁一陣悲涼,她當初還那麼可笑,試圖帶東方飛揚逃離皇宮這座大牢。
東方飛揚點了黑衣人嘴邊的穴位,令他能說話,但卻軟弱無力,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這才將黑衣人的下頷接上。
脫臼的下頷一複位,黑衣人便用心全身力氣向顧清婉大吼:“你為什麼不讓我死得幹脆?!惡毒的女人。”
顧清婉覺得好笑,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理所當然的人,加害別人,好似說得他才是對的那個人。
“你要陷害本宮,你覺得本宮會讓你幹脆的死掉嗎?”顧清婉覺得好笑,幹脆發笑,那美眸中,盡是對黑衣人的輕蔑:“你莫不是忘了,剛才是誰在本宮麵前,說了些什麼話吧?”
曲應離命令那些侍衛都不許進來,所以此時這裏就十人,除了顧清婉帶的小昭與黑衣人之外,其他都是他的親信,他也不怕泄露出去,幹脆讓顧清婉問。
“小昭,去拿蜂蜜來,本宮到要看看……你是一條多麼硬的汗子!”顧清婉毫不猶豫的給對方帶一頂高帽子,再惡狠狠道:“既然敢暗害本宮,就要把你的家全全部藏好了,否則……本宮讓你知道,什麼叫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黑衣人驚駭,馬上說:“我沒有家人,我隻是一名殺手。”
“嗬嗬,”顧清婉又是一陣冷笑,她隻是筆直的站在那兒,就有一種世界萬物都灰暗無色,所有的光芒都集於她一身,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危機感:“你當本宮的眼睛是瞎了嗎?!”
黑衣人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狂冒。
曲應離看著另一翻風情的顧清婉,明知她心狠手辣,卻還是很享受,享受她的千變萬化,每一種,他都很喜歡,畢竟這是被他的劍選中的人,差不到哪裏去。
小昭將一大灌的蜂蜜取來。
顧清婉對小昭道:“小昭,還記得本宮之前看的那本雜記嗎?上麵寫著動物的身體上沾滿了蜂蜜之後,會怎樣?”
小昭也跟著顧清婉看書,她仔細的想了想,那段文字隻在書裏提了一小句,她驚訝的看著顧清婉,沒相屋隻是如此一小段話,顧清婉也留意到了。
小昭答:“萬蟻啃之。”
“嗯,”顧清婉轉向黑衣人,故做一臉純真好奇的問:“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承受得住。”
黑衣人害怕得全身如篩糠般顫抖不止。
“看來你想知道,”顧清婉收回視線,居高臨下睥睨著黑衣人道:“將他放到牆角處,然後用蜂蜜塗滿他全身。”
雖說冬天,本該沒有螞蟻的,就連曲應離也是這麼認為,可是前些天,顧清婉東牆角的樹邊,發現了有幾隻螞蟻在爬,而且那裏的溫度也特別暖和,就連下雪降霜,那地塊上都是溫溫的,還長著幾根綠綠的草兒,她懷疑地下有溫泉。
黑衣人也拚命告訴自己,這天氣,哪裏來的螞蟻,沒有螞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