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針對(1 / 2)

抗旨之罪,乃欺君之罪,花無明指出,便是要治顧清婉一個死罪。

花無明的存在很特別,看似與顧清婉做對,總是能指出顧清婉的錯處,甚至如今這抗旨之罪,隻是如此簡單一條,便是滿門抄斬之罪啊!

顧清婉一點也不生氣,隻是淡笑著問:“趙公公並沒有將聖旨讀完,我玄月國律法並沒有說,打斷律法是罪,隻說抗旨不尊才是欺君之罪啊?”

顧清婉此話看似問得天真無邪,卻真真的鑽了法律的控子,如此,像是顧清婉與天下人說,律法其實也是有漏洞的,就看你鑽得時機對不對,同時,也點醒曲應離,律法的漏洞。

花無明再次沉寂。

“哦,那皇後的意思是,臣等都可以如此嘍?”文星滿是不甘的問。

顧清婉大方光明磊落道:“如果你夠聰明。”

文星再次氣得甩袖,顧清婉這話回得有技巧,沒有說他可以鑽,也沒有說他不可以鑽,看似在說他夠聰明自然可以這麼做,其實是在點出:隻要你夠膽,不怕死,也可以如本宮這般。

如此,文星再說,又有何用?

原因因曲應離的話而沉寂的顧太後看向曲應離一眼,雙手暗暗握拳,今天這機會,她是不會放過,哪怕是賭上她與皇帝的那一點微溥的親情!

“大膽,你乃一國之母,理當尊守律法,竟然敢公然教天下百官,如何知法犯法且不被律法製裁!”顧太後聲詞嚴厲,句句紮心,指出顧清婉一國之母,卻不做表率,暗指顧清婉不佩為一國之母。

一向清清冷冷的顧清婉,麵對顧太後如此疾言厲色的質問,依舊不見一絲慌張,神色從容,一副不恥下問虛心請教道:“是,太後母後指責的是,隻是臣妾不解,若有人借他人之手,逼吾皇廢舊立新後,臣妾當時應當如何是好?不鑽律法控子,又能保住臣妾後位?請太後母後指教。”

而明明顧清婉是在質問顧太後,可是她說話及有技巧,硬是將質問的話問成了小輩向長輩討教,且將剛才顧太後的質問一一奉還,而她的問話,相當於狠狠的打了顧太後一巴掌,而她看似虛心求教,則暗示:若你再逼我,別怪我無義!

如此這翻,顧太後臉色漲紅,剛才她還能不氣,可聽到顧清婉這翻話,她便止不住心頭怒火,想到顧家上千人命,此時自己無能為力,不能為顧家討回公道!

顧太後胸口劇烈起伏,一副隨時要昏倒的樣子,一方麵她是真的氣,一方麵她是裝的,隻有這樣,天下人才會指責顧清婉不孝,咄咄逼人,連自己的長輩都將之氣昏。

曲應離不可能會如顧太後的願,隻是淡淡道:“太醫前些日子診斷,太後氣血過旺,就連平日也不宜有大動作,太後應該多在殿內休息。”

大家聽曲應離這話,隻會覺得他孝敬太後,就算太後不是他母親也依舊孝敬,對太後日常之事連微小的情況都知道,可是其實是說,顧太後就算真的昏倒,也不是顧清婉氣的,而是她自己的身體不掙氣,明知自己身體如此,還抓著小輩不放,真真是以老賣老。

顧太後聽到曲應離這話,也不昏了,筆直了身子,若她真的昏倒,那不就是順了曲應離的話,她真成了那等以老賣老之人?

顧清婉凝望著曲應離,心,因感動而微微的蠕動著,她很確定,他是真心對她,可是……他後宮中有那麼多女人,記上妃嬪冊子的就有三十六人,沒記上的不知道多少,這樣的男人……她真的可以托付終身?

顧清婉很矛盾,但有一點她很清楚,她不可能跟許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而曲應離也不可能因為她,放棄其他女人,所以……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根本不可以的事情。

顧清婉眼神有些暗淡的低垂玉首,長長如羽扇般的睫毛,掩住了眼裏的哀傷。

等她報了仇,應該就是她離開曲應離之時,心再痛,又怎樣?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顧太後深知,此時再糾纏也沒有用,若曲應離不幫顧清婉還好,可偏偏曲應離是幫顧清婉的,那麼就算她說再多,她一人,又怎能阻止顧清婉回宮?

華貴妃突然“砰”的一聲重重的跪在曲應離麵前,含淚哭訴道:“皇上,臣妾不服!”

所有人的視線,齊涮涮的看向華貴妃,華相眼中閃過擔憂。

顧清婉收起眼中的哀傷,看向跪在他們麵前的華貴妃,忙道:“華貴妃,你貴為貴妃,當知後宮之事,應該與本宮講,不可勞煩整日日裏萬機的皇上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