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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離鳳殿偏遠的小院裏。
阿冬時不時的偷看小院裏練劍的人,可她卻躲著,並沒有進去打攪那人練劍的意思。
一套劍掃,行雲流水的走下來,男子收劍,星眸微斂,看向院外藏在花叢後的阿冬,此人非別人,正是東方飛揚。
原本應該苦情的東方飛揚,此時嘴角卻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帶著一絲寵溺。
“誰在外麵,”出聲間,東方飛揚已經收回嘴角的笑意,再次恢複成麵癱的樣子。
阿冬猶豫了下,低頭衝了出來。
“是我。”阿冬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忐忑不安充滿著心口。
東方飛揚臉上雖然癱著,可幽深的鷹眸中央有一抹溫柔,隻是兩邊的冰冷太重,將那抹溫柔給隱藏了起來。
誰也不曾想,東方飛揚竟然喜歡上孩子心性的阿冬。
阿冬被東方飛揚赤裸裸的眸光看得及為害羞,低下頭,兩抹紅霞飛上臉頰,口吃道:“奴婢奴婢隻是經過這裏,剛巧看見東方大人在練劍,於是好奇習武之人練武的樣子,停留了一會兒,奴婢……奴婢馬上就離開,不打攪大人。”
阿冬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她已經不止一次偷看東方飛揚練武了,而東方飛揚也知道她好幾次躲在外麵偷偷看他練武,卻不點破,拖了一個月的時間,今天才喝一聲:誰在外麵。其實他也是有戲耍的成分在裏麵的。
對一個人喜歡得多深,才會隻要每天看到對方便心滿意足?
阿冬的樣子,令東方飛揚想起自己對顧清婉的情義,剛開始覺得同病相連,可漸漸的就不對味起來,到現在的想戲弄,過程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的時間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
“那個……”阿冬口吃道:“奴婢……奴婢要走了。”
話一出口,阿冬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她竟然赤裸裸的表現出她的不舍!丟臉丟到姥姥家,她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阿冬轉身,被鬼追著似的逃開。
“哈哈哈,”東方飛揚爽朗的笑著,震響著胸腔,令逃跑的阿冬更加不好意思,逃得更加給力了。
東方飛揚的笑,同時引來屋內的鄭遠的注意,鄭遠從屋裏出來,看見東方飛揚大笑,就像活見鬼般,甚至還耍寶的走上前,捂著東方飛揚的額頭,問道:“你沒發燒吧。”
東方飛揚一把打掉鄭遠的手,回屋裏換衣服,繼續執行保護顧清婉的責任。
這段小插曲,本是沒什麼,可遠遠的三百米開外的一處樓上,有一雙眼睛看著,原是應該看不清的,可是那女人的眼睛好似有些特別,發著亮光,離得那般遠,卻依舊能看清,看到東方飛揚與阿冬之間的互動,是如此的刺眼。
練完武,顧清婉走向鳳殿的沐浴室,此時,小昭與阿冬都已經守在外麵,要換涮的衣服,也都準備好了的。
顧清婉進入,脫光衣服泡進滿是鮮花的浴池中。
小昭伺候著,阿冬在一旁守著。
顧清婉閉著雙眼,很是享受。
小昭眼裏光芒一閃,道:“小姐,今天花右相又托小夏,說要見您。”
顧清婉“嗯”了一聲,沒有說見,也沒有說不見。
“小姐,您是知道……的,”小昭說得害羞,道:“我前天見到東方大人了。”
一旁守著的阿冬眼神一暗,卻沒吭聲。
顧清婉的柳眉若有似無,快到令人難以捕捉的皺了下,抬眸,回首,意味不明的看小昭一眼,轉回頭,再次閉上雙眼享受著。
小昭很聰明,並沒有露骨,但也給顧清婉足夠的暗示,指出她對東方飛揚的情義。
小昭以為顧清婉會像之前在書房裏那般,叫她放膽去追,別讓自己以後後悔,可是她等了半天,卻等不到顧清婉吱聲。
顧清婉洗浴完起身,阿冬低著頭,隻露出頭頂,看似有條不序的給顧清婉更衣,可是顧清婉卻感覺到,阿冬有些失神,而這些是阿冬平時做慣的事情,所以阿冬就算心神失守,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不停,也沒有出錯。
顧清婉當自己沒有發現阿冬的異樣。
阿冬伺候完顧清婉更衣,便退出去,準備其他的去了,而小昭則是跟顧清婉去了鳳殿的書房。
顧清婉慵懶的坐在窗邊,半倚著窗,纖細的蠻腰若柳拂風,手放在窗台上,絲質的寬袖垂掛下來,下巴抵著手臂,自有一股誘人的旖旎風情從清冷的氣質中流露出來。
顧清婉享受著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