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胡煩頭中昏昏沉沉,眼前依舊是黑夜。
通過短暫的對黑暗的適應,看出這是一片森林,自己就背靠一顆大樹坐著。
確定這不是夢以後,第一個動作就是撩起上衣,看看自己的身上有沒有縫針的痕跡,仔細檢查過後,胡煩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倒賣器官的,自己還是個處男,就這麼把腎讓人割了,還不如死了。
既然不是割器官,難道是販賣人口?
胡煩想起自己前段時間看到的新聞,接二連三有少男失蹤,最後發現都被賣到了緬甸。
再次環顧四周密林,還真有緬甸這個國家在自己印象中的原始感。
正胡思亂想著,老頭兒笑嘻嘻地過來,低聲說:“一會不管看到什麼,千萬別叫,給你十秒鍾時間做思想準備。”
胡煩看著這陌生的環境,完全摸不著頭腦,呆呆地問:“準備什麼?會看到什麼?這是哪?”
老頭兒警惕地環視四周,絲毫沒聽他問。
胡煩又接著說:“大爺,你究竟是誰?大爺,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老頭兒從懷中掏出張紙來,開始折疊。
胡煩的語氣開始帶著祈求:“大爺,你……”
“時間到。”
胡煩終於憋不住憤怒,大吼道:“老頭,你他媽能不能認真聽人家說話?”
“噓!”老頭兒趕緊做個噤聲的手勢。
“噓什麼噓,你這叫拐賣未成年,知道嗎?我要回家。”
“噓!”老頭兒麵色凝重。
胡煩被他一陣噓,有點兒想尿尿,索性就轉過身對著樹撒著。
一邊尿,老頭兒還一個勁兒拍他,胡煩很不耐煩:“別動,你老拍我幹嘛,還拍,哎呀,尿手上了。”
胡煩轉過身,把手在褲子上蹭著,一邊蹭,一邊嘟囔:“我不管,你趕緊送我回家,要不然……”
話說半截就定住了,因為他聽到灌木叢在簌簌作響,還有一對兒一對兒的綠光,就問老頭兒:“那是什麼?”
老頭兒歎口氣,無奈道:“告訴你不要喊,不要喊,非喊,這地方叫野豬林。”
胡煩大叫道:“你少騙我,老子看過水滸傳,你別告訴我來救林教頭的。”
老頭兒也怒了,“你還叫!”
“怕什麼,反正已經叫了。”胡煩不以為然,卻發現一對兒一對兒的綠光越來越多了,不禁心虛地問道:“你還沒說,那到底是什麼呢?”
“廢話,野豬林,當然是野豬了。”老頭兒沒好氣地回答。
胡煩深知,野豬這種東西和家豬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脾氣暴躁,還很有攻擊性,以前在動物世界裏見過。
此時,野豬已經一頭頭顯現出來,借著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向上翻轉的獠牙,一根根鬃毛像鋼針一樣紮在脊背上。
“老頭兒,你騙我,這他媽分明就是大象。”胡煩壯膽似的大叫,其實他深知,眼前的物種確實是野豬,隻是體型卻大的過分了些。
此刻酒才算是完全醒了,卻見一旁的老頭兒滿意地看著手中折成的紙鶴,並吹了口氣。
太戲謔了,這場景,好難理解呀,他竟可以如此淡定地玩紙鶴,這太不真實了。
對了,既然不真實,那就一定是夢,隻要閉上眼睛,再睜開,夢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