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蓮恒的目光卻被景晨雪衣服上繡的圖案纏住,雪山天蠶寒絲織成的純白如雪的絲帛上,兩支暗綠如滴的花枝由下而上的癡纏在一起,在頂端處盛放著兩朵的閃著惑人光澤的黑色徘徊花,像它們的主人一樣誘人犯罪。
北堂蓮恒完美如極品美玉的手指,輕輕落在潤澤幽黑的花瓣上,呼吸間仿佛也染上若有若無的徘徊花香。手指經常住誘惑地輕撫起來,感覺著絲線間帶來的細微阻力。
“你現在算不算是在輕薄本姑娘?”
邪魅的聲音比徘徊花更誘人,隻是聲音裏麵卻含著微不可覺的酸意。景晨雪早醒了卻在裝睡,隻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魅力還不如衣服上的兩朵花,心裏不由的含上酸意。
北堂蓮恒的冰紅的雙唇微微彎起:“你不是也沒有反對。”聲音同樣的邪魅卻帶著幾分魔性,悄悄滲入人心。早知道她在裝睡,卻沒有點破,隻是為了能好好的戲弄於她。
景晨雪意手支著頭側臥著曼妙的身軀,目光與北堂蓮恒平視:“我們算扯平了。”沒有北堂蓮恒預料的抓狂,她讓他第一次發火,他讓她第一次吃醋,很公平。
北堂蓮恒沒有說話,她的意思他明白。抬起極美的手掌落她的肩頭上,如自己所料,她的皮膚幼滑如嬰兒,通體散發著淡淡的徘徊花香,原來方才並不是錯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景晨雪曼妙的曲線上滑行,最後仍然落在那黑色的誘惑上。
景晨雪在心裏自信的笑了一下,鮮紅欲滴的紅唇緩緩貼在北堂蓮恒的耳邊。水嫩的肌膚與閃著寒光的麵具相依在一起,冰與雪的結合,一種冷極的美。
北堂蓮恒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內的深海波瀾再起。
景晨雪目光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雪堆出來的男人,瞳眸內第一次閃出了火花,沉思片刻,唇角淺淺勾起笑著說:“你若喜歡,我砍了送你可好?”強大的失敗感湧上心頭,下次見這個男人的時候,身上最好什麼裝飾也不要。
“不,還是長在你身上好看。”
北堂蓮恒可不認為這個小女人是在開玩笑,不過看到她生氣的樣子,自己的心情真的很舒暢。
“人好看,還是腳好看?”
景晨雪充滿邪氣的聲音北堂蓮恒的頭頂上傳下。
北堂蓮恒抬起眼眸淺淺的看了一眼,冰紅的雙唇彎起一抹魅惑:“湊合。”
景晨雪雙手交於胸前,剔透如玉的手指一勾,把肩頭上細細的帶子輕輕挑起,往兩側一推,輕薄的衣料如水珠般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