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雄此時整個都已經愣住,忘記了反應。
突然,景晨雪抓起一塊削下來的肉正要往嘴裏送,像是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自己,又手中把肉丟下來,怯生生的轉過著頭看著她的兄長。
“哥哥,我好餓了。”
景晨雪的樣子似乎是被眾人和自己兄長的舉動嚇壞了,微微的抬起頭,弱弱的、小心翼翼的聲音從麵紗下傳出來,低低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哭腔,像是受盡委屈的小媳婦一般,淚水嗒嗒的滴落在衣服上,淚水滴落的地方立即冒出了淡淡的煙,一下子奪走所有人的目光。
景晨雪不停地無聲的低泣著,眾人的眼睛像是一下可以透過麵紗,看到那一雙飽含著淚水的大眼睛,此刻正用無辜又委屈的眼神看著自己。
原來冷二小姐的病還是沒有完全好,心性還像個孩子,真不明白皇上為什麼還要賜婚。
眾人的心,一下子但軟了下來,同情的看著景晨雪。
“晨雪,乖,這不能吃,哥哥一會給你好吃了。”
景非羽心痛的看著楚楚可憐的妹妹,因為眼前的幾個人已經在外麵餓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到了吃飯的地方,這幾個人還不肯放過她,心裏不由的生氣起來。
因為手不能接接觸到景晨雪的皮膚,景非羽隻能淩空出指,封住了冷她左臂上的幾個重要穴位止血。
“公子,用這個。”
無憶連忙從衣袖中拿出一塊略長的棉帕子,雙手遞到景非羽麵前。
景非羽也沒有看,隨手接過來,動作有些粗魯的將景晨雪小臂上的傷口簡單包起來。才剛剛包紮好,便見棉帕上冒出一陣白煙,原本純白的棉帕立即變成淡黃,眾人的麵色一下全白了。
“哥哥,你一天沒給我飯吃了,娘親會生氣。”
景晨雪可憐兮兮的聲音再次響起,該死的景非羽這麼粗魯,弄得自己的手假痛也變真痛了。
“無憶,下去準備兩套幹淨的衣服,再把杜神醫留下的藥也帶上來。”
景非羽沒有再理會景晨雪的話,整條有序的安排好一切,目光冷冷的掃過眾人,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抱起景晨雪便往六樓上走去。
此時,麵紗下的景晨雪像是在看戲一般,冷豔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得意的目光肆意的落在眾人嚇得灰白的臉上,慢慢的變成冰。
……
剛走進雅間,景非羽的雙手突然一拋,景晨雪的身子呯一聲落在裏間的軟榻上。
“哥哥,輕點,痛死了。”
景晨雪趴在軟榻上嬌嗔的叫起來,氣呼呼的把紗帽丟出一邊,露出絕豔的麵孔,瞳眸中是一片冬日的寒冷。
該死的,今天居然被男人拋了兩次,那個敢做第三次,自己一定親手殺了他做花肥。
景非羽的鳳目中帶著幾分慍色,就跟沒聽見、沒看到一樣,徑自走到桌子邊上坐下。上麵早已上好一桌子的好菜,備下上等的佳釀。
拿起酒壺為自己斟滿杯,景非羽一杯又一杯的自飲起來,絕美的麵孔上蒙上了一層寒霜,鳳目中也凝上一層薄薄的寒霜。
“真是欺人太堪了。”
呯,景非羽突然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在地上,身的散出寒冷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