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次正視她的眼眸，怕看到更多與他無關的情緒。
“不討厭。”討厭他，景晨雪在心裏一笑……沒時間。
“那是……”耶律楚雄眼中的欣喜溢於表上。
“但也不喜歡。”
景晨雪沒有錯過他麵上的表情，不等他說完，便搶先把自己後麵的話說完。
冰冷得不帶任何情感聲音，瞬間把仍然抱著一線希望不放的耶律楚雄打入了十八層的地獄。
北堂蓮恒勾唇一笑，任何男人都可以都對她用心對她好，卻不是任何男人都能輕易打動她的心。
“你很得意？”
景晨雪轉身便看到北堂蓮恒傾世的笑容，心裏一微微顫動，忍不住伸手撫著他優雅笑開的雙唇。突然心裏有些許期待他麵具下的樣子，或許不是醜，而是太完美。
她——景晨雪，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天下人都傳她白癡小姐，可現……眼角餘光掃過耶律楚雄失望的麵孔，會越來越多的男人為她而癡迷、憂鬱、瘋狂。感覺挺好，她喜歡，前提是不能打擾到她。
不過，麵具下或醜或美都無所謂，是他就行了。
“當然！”
北堂蓮恒說得一點也不謙虛，能擁有她，他當然很得意。也有些意外，為何天下人會把她這樣的妙人兒，傳說成讓人不恥的白癡小姐。
不過，他心裏感謝著他們。
“寒王叔，天下人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耶律楚雄嫉妒的看著他們，特意把王叔二字咬得重重。兩人站在一起，如同畫中走出的仙人一般。可是，站在她身邊的人應該是他，而非他。
“你們的輩份，年齡、身份，不會有人同意你們在一起。”
耶律楚雄的聲音中染上幾分興奮，他很高興，終於找到阻止他們在一起的理由。
北堂蓮恒可以不顧慕氏皇族祖輩律例和皇命的阻止，可以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卻不能不在乎天下。
天下、美人？美人永遠排在天下的後麵。
“哈哈……”
耶律楚雄昂首向天，放聲的大笑起來。
耶律楚雄一直昂天得意地長笑，笑到後來，眼角處泛著不讓人察覺的濕意，聲音中染上幾分蒼涼。引起碧綠的荷葉叢中一陣騷動，無數的鷗鷺突然飛起，空中響起好一陣雜亂的哀鳴。
“你笑夠沒有？”
景晨雪淡然的看著耶律楚雄，瞳眸微眯起來，眼底下閃過嗜的光芒。如果他以為憑這點就可以威脅她，就枉她兩世為人了。在她眼裏，不是每個生命都有存在的價值。如果威脅到她，結局就隻有——消失。
煙波上空的笑聲突然消失，空氣中卻透著幾分火藥味，耶律楚雄止住笑聲，目光中有幾分幸災樂禍有幾分恨。
“景晨雪，江山在前，美人在後，本倒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想他少年成名，啟雲國多少女人對他趨之若狂，無不為之傾倒瘋狂。就連被冠為啟雲國雙絕之一的姚楚楚，他也不過是一曲妙音便讓她傾心相許。
耶律楚雄帶火的目光直射在景晨雪身上，狠不得將她點燃燒盡，雙手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