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歎息的起落,人們的心中也如平靜的湖麵投入一顆石子,漣漪過後表麵上雖然平靜了,但在湖水的深處卻仍然波瀾不止。
“原來一直都是晨雪錯了,晨雪把自己看得太高,一直以為自己真的很重要真的很好,原來沒有了當丞相父親,沒有當皇後姐姐,沒有首富的哥哥,我什麼都不是,就連死也輪不到自己來決定,唉……”
景晨雪的目光從劍尊身上撤開,失望的轉過身體,默默的走回到原來位置上,不再有任何的動作,時間在她身上如同停止了一般,靜靜站在那兒,如同易碎的瓷娃娃。
陸絕劍沉默不語,目光卻一直不曾離開她的身影,她每向前邁進一步,都像有一根隱形的線在牽動著他,她的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在他的心上。
他不是不想幫她,而陸疏彥的那一聲吆喝,表麵上是在警告陸疏影,實際是在提醒他不要著景晨雪的道,但是如今看著她失去靈魂的樣子,心裏在抽搐著痛。
看到景晨雪回到原位,陸疏影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王叔,既然如此……”
陸疏影的話還沒有出口,卻聽見貞宗漫不經心的聲音從上麵傳下來:“公主還有什麼話還是過稍後再說吧,還是趕緊行禮拜堂,誤了吉時就不吉利了。”
陸疏影似乎很不情願意抬起對,剛想回駁耶律真的話,卻恰好迎上北堂蓮恒的目光,身體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隻好扶著宮女的手慢慢的走身大殿最高處。
一直站在大殿門外的十大的長老,手執法器,口中中吟頌古老的咒語,從外麵神聖、莊嚴的走進來,分列在高台的兩側。
古老神聖的頌語,眾人自是聽不懂,卻也知道保持沉默,每個國家都有著各自的風俗習慣,啟雲國做四國當中最古老的國家,所傳承下來的文化自然跟別人不一樣。
正當人們聽得入迷的時候,大殿之上卻傳來一聲驚呼。
“啊……”
陸疏影隻顧偷偷看著下麵的古怪的儀式出神,不小踩到嫁衣的裙角,整個人一直傾倒在北堂蓮恒身上,口不由的發出一聲驚呼。
眾人立即為她捏了一把汗,都以為寒王會一把推開她,陸疏彥緊張得的從席間站起來,生怕北堂蓮恒會把她推下高台,隻是很意外北堂蓮恒卻伸手接住的陸疏影的身體,不但沒有推開,反而溫柔的把她扶好。
下麵的眾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記憶中寒王除讓景晨雪親近外,對她一人溫柔外,對於其他的女人基本上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天的所發生的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更讓人感到震驚。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在陸疏影拌倒的瞬間,景晨雪的身體也不由的傾倒,眾人似乎又明白點什麼,卻又不敢確定。
在暗中猜測寒王是不是為了故意刺激景二小姐,才故意這麼做的,但是細想一下方才發生的畫麵又覺得不對,方才明明是滄漓公主先拌倒,景二小姐才拌倒的,畫麵有那一點點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