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公子,請到樓上雅間,玉琊姑娘獻唱,真是可遇不可求,哈哈……”同行的公子爽朗的笑起來。
“世子客氣,請!”簫狂天抱拳回禮。
原來與簫狂天同行的公子正是風摯國封地逸王的嫡妃長子慕夕顏,與耶律真、耶律楚雄為同輩,沒想到會出現在玉河城。
簫狂天俊毅的臉上帶著朗笑:“世子向來懶待出門,此番前來玉河城,不知是為公幹還是私事?”
慕夕顏星目內異光閃過,帶著幾分柔美的臉上露出似水的笑容:“還不是老頭子非要本世子出來,說要看看世麵,不然往後如何掌管,不過沒想到會撞上好事,能聽玉琊姑娘一曲,此行值得,值得啊!”
儼然又是一個紈絝子弟的語氣,簫狂天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世子好雅興啊,不知道這玉琊姑娘跟啟雲國的第一美人比起來,那個更好些。”
旁邊人聽聞此言後,麵上都有些不自言,簫狂天好生的狂妄,竟然拿皇後娘娘與一個妓女作比較,分明是在故意的侮辱啟雲國。
慕夕顏眼內的笑意微微的閃一下,依然笑著說:“跟皇後自是沒得比,不過跟江湖第一美人,倒有得一比高下。一個以舞蹈聞名天下,一個以武功聞名江湖。一個柔情似水男人夢中的溫柔鄉,一個野蠻潑辣任性男人的惡夢。不知道站在一起,誰比誰更厲害一些,誰更勾人。”
同行的人身體卻是一僵,這世子說話也……太率直,明顯感到身邊的溫度在下降,江湖中誰人不知道江湖第一美人是簫狂天的一母同胞的妹妹——簫玉瑟,簫狂天最寵愛的妹妹,真不知道這位世子爺是不識江湖事,還是故意的如此一說。
簫狂天很快斂起那能冷死人的氣息,臉上的笑仍然如沐春風:“世家子女,自是嬌慣些,脾氣大些也是情有可願的,不過究竟是清清白白,自不是煙火之地的女子能及。”
旁邊幾人連忙附和,緩著空氣中的異樣氣氛,而那世子爺卻渾然不覺地說:“簫公子此言差矣,自古俠女出風塵,十年前寒王入關,玉河城中士兵糧盡,還是當時的名妓綺羅姑娘,委身於當時玉河城的最有名的富賈馬員外,換得五日糧食,等待援兵的支援,而寒王聽聞此事後,出於敬佩才下令停戰,而且通過五日的時間,說服當時領兵的元帥,不費一兵一卒順利奪得玉河城,避免了一場血戰。”
慕夕顏話音落下的時候,整個墮落凡塵都充滿冬日裏的料峭之寒,那同行的幾人中有知情的,麵色都變青了。心中暗叫這世子爺怕是活不長,這種話竟然敢當著簫狂天的麵說出來。
當年風摯國君主簫長夜昏庸無能,弄得朝野怨聲連天,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中,風摯國內民間暴亂連連,諸皇子奪位紛爭,可謂是內戰不斷,而啟雲國也看到機會,寒王領兵一舉攻陷風城,同時滅掉風摯國聖宮。
世子的一翻話,有意與無意不知名占幾分,便絕對是赤果果的諷刺,簫狂天不怒火中燒才怪。而是簫狂天的麵色冷到極點,眼眸中的殺氣騰騰,一點點的外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