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幾鞭後，鞭鞭見紅，白玉琊隻是吃痛的抱緊身體，咬緊牙關始終沒有叫過一聲。
景晨雪笑著拋開鞭子：“現在要跟你借一樣東西，你的麵皮。”
羽雲澗吃驚的看過去，笑容純淨得第一縷春風，語氣就像是要喝茶一樣的平和，說著那麼可怕的話的，詭異得像魔鬼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一刹那間。
“你是魔鬼，魔鬼……”白玉琊瘋狂地大叫起來。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可以選擇放棄，繼續當你的名妓。”
景晨雪麵上不以為意，她本來就是魔鬼，從異世穿越而來的惡魔，這才是她的本性，看著別人痛苦的在矛盾中掙紮，是她魔鬼常玩的遊戲。
白玉琊痛苦的趴在地上，這一刻她知自己招惹上了一個惡魔，她給她的是無窮無盡的折磨，從心上和身體全方麵的折磨著她，卻又她離不開這種折磨，從痛苦中尋求歡樂。
“你可以選擇退出。”景晨雪坐回軟榻上，目光淡然的看著倦縮在地上的女子。
生命在她的眼裏，卑微得還不如一隻螞蟻。
死一個是死，死一百個也是死，她不介意剝掉她的皮後，再把她掛到城牆上展覽幾日，而且沒有人會同情。
“我要知道你的身份，我要確信的付出有回報。”
白玉琊用手支撐著身體，倔強的與景晨雪對視，她給她的路沒有退路。
而她也不會傻到為一個，根本不在意她的人而犧牲，她要在他麵前活得很好，日子好到流油，讓他身邊所有的女人，都想著要背叛他。
“羽公子，麻煩你送玉琊姑娘回去。”
景晨雪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入內堂，穿過幾道門的大床上，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在召喚著，就像是一個魔咒，讓她不能遠離。
羽雲澗看著消失的背影，心中悵然所失，機械的扶起地上的白玉琊走出雅間。
離開白玉琊之前，說了三字。
“寒王妃”
夜晚的江上很冷，景晨雪把自己藏在被子中，裏麵還有著某人的餘溫和體香。
趁著某人還沒有回來，擠出一點點的時間，靜靜的想著明天的親人相見的畫麵，那個時候的她需不需要掉眼淚？
很糾結的問題。
江上風很冷，江上的風還會叫，江水是奔騰的、叫囂的，完全沒有煙波湖的溫柔。
景晨雪不是很喜歡，她能感覺到床在微微的晃動，或許人們曾經提到過的搖籃，便是這種感覺吧。
搖啊搖，像在一葉小舟上。
但是她不是很喜歡，會搖亂她的思緒的。
怎麼會突然想到搖籃？
許是離她出生的地方越來越近，或許是準備要見到素昧謀麵的娘親？
娘親居然沒有跟父親一起？
離婚了？
呃，忘了。
這個時空沒有離婚的說法，叫和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