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說著,裏間傳出一陣低吟的聲音,杜如君和冽王對看一眼,站起來說:“寒小子那丫頭醒,你記得趕緊找個事情給她做,我們去看看非小子那邊怎麼樣了。”
“寒兒,我們先出去,想到什麼,跟父王說一聲,或許父王可以幫忙。”冽王也知趣的走出去,知子莫若父,看兒子的眼神,也知道他有事情瞞他們。
“外公,雪身上的唯情天下,是誰種下的?”
唯情天下不可能是天生的,那就一定是有人種下的,可是雪一直在沉睡中,誰會給下蠱,難道是那個改她天命的人。
聽到他的話後,杜如君的身體一滯,馬上笑著說:“那個問題,明天再告訴你,你先管好裏麵的人吧,哈哈……”
北堂蓮恒的麵色也不由一紅,他當然明白外公話中的意思,不過那個方法他也很樂意。
景晨雪本來還是半睡半醒,聽到外麵有說話的聲音,整個人突然就清醒,看著結成花的帳頂,想起方才的事情,她怎麼會突然間的暈倒呢?
想坐起來問一下外公,不料剛動一下身子,胸口上就是一陣刺痛,忍不住輕吟了一聲,想叫北堂蓮恒,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等著他們進來。
“雪,醒了?你剛才嚇倒我了。”北堂蓮恒的聲音溫柔中,含著薄薄的怒氣,似是責怪她一般,心中不由的一動,自問今天她好像沒有做到壞事。
頎長高大的身影出現大床前,絕美的麵上還帶著此許擔憂,眼眸中有一絲的怒火,景晨雪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栗起來。
景晨雪睜著一雙大眼睛,眼中帶著薄薄的一層水霧:“寒,我是不是快死了,怎麼會突然的暈倒。”柔弱的聲音中,三分無辜七分可憐。
“裝可憐也沒用。”
北堂蓮恒不看她無辜的眼神,抬手解開身的衣服,掀開被子躺進去,然後把那嬌小的身軀撈入懷中,連串的動作一起嗬成,最後才俯首在她耳邊低語。
“外公說你死不了,是你太貪心,居然想把一甲子的功力據為己用,現在讓我陪你找點事情你做做,好把多餘的力量去消化掉,夫君我隻好舍命陪你。”
夜幕下來後,天空上新人如眉,星光不客氣的壓奪走,屬於明月的那份榮耀。
百花宮的舊址不時的吹過陣陣淒清的冷風,幾聲寒鴉啼叫,憑添淒涼,荒涼的殘壁中,無數的黑影閃現,似乎躲避著那天上的目光。
比起方才的黑暗淒涼,寒冰殿前就熱鬧多了,火光點點把這裏照得亮如白晝,無數的黑衣鐵衛守在大殿的門外,邊上不時的有人在巡邏,把整座大殿包得密不透風。
隻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黑暗中還有數不清的暗影在移動,而是一直緊緊的守著,他們認定的這一座大殿。
荒廢的角落中,數清的身影彙集在一起,其中一人自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黑暗中突然有了一絲亮光,細看之下原來是一個明珠,隻是上麵還裹著一層麵料,所以亮光並沒以往的刺眼的耀目。
另外一人在假山石上輕扣兩下,假山石竟然移開,露出更黑的暗洞,其中幾個人飛快的進入洞內,片刻後淡黃的光亮從裏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