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已經……”施初曼還想再說什麼。
“沒有可是,我不在乎!”趙陽打斷了她的話,再次將手裏的玫瑰花伸向了她。
施初曼笑了,她笑的真誠,笑的燦爛,淺淺的酒窩含著蜜汁流進趙陽心裏。她搖了搖頭:“趙陽,你很好,真的,我很高興可以認識你,隻是,我不能接受你,我的心裏有一個人了,我不能帶著他和你在一起。謝謝你,把花拿走吧。”
趙陽也恢複了輕鬆的笑臉:“嗬嗬,花是你的,就一定要給你,你不要,就接過來隨手扔掉吧,就當你願意交我這個朋友,好麼。”
看進趙陽的眼睛,看著他溫暖的笑容,施初曼點了點頭,緩緩伸出右手,將玫瑰紅拿進懷裏,還不待說話,趙陽轉身離開。施初曼嗅了嗅懷裏的花,若有若無的香味好像真的存在,笑了笑,抬手將它放到身旁的垃圾箱上,毫不留戀的轉身上樓。
施初曼一進家門,就往屋裏走去,邊走邊說:“媽,我好累,去睡會啦。”
“你不吃點東西?”媽媽的聲音從臥室傳來。
“不啦,我好困,睡醒再說。”說完關上房門,將媽媽的“這孩子”關到門外。
正在補眠的施初曼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熟悉的備注讓她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很鎮定:“喂。”
“曼曼。”林傲鬆的聲音聽起來沙啞無力:“今天怎麼樣?還好不?”
施初曼沒有回答,沉默的聽著。
“曼曼。”林傲鬆的聲音聽起來很歡快,仿佛兩個人之間啥事都沒有發生:“今天上午忙不忙,累不累?”
施初曼笑了,氣笑的:“林傲鬆,你沒病吧?你是以什麼身份問我的?同學?不需要!朋友?你不配!男朋友?你不是!所以,我為什麼回答你?”
“嗬嗬,好啦,曼曼,別鬧了。”
“誰和你鬧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是麼?是你提出來的!是你在情人節前一天提出來的!”施初曼的話語越來越冷,說到最後咬牙切齒,滿腔的怨氣使屋子裏的溫度驟然下降。
“是是是,我不是人,我該打,我該罵,我不是東西!乖,隻要你能解氣,怎麼著我都成。”林傲鬆討好的哄著施初曼。
“我們已經分手了!是你提出來的!”施初曼加重最後半句話的力度,想要林傲鬆自己明白,他錯的有多離譜。
可惜林傲鬆不知是故意還是真不明白,依舊說著:“曼曼,我知道你生我氣,好了啦,你也知道我,吃起醋來說話不著調,你別和我計較了好不好,昨天我就後悔了,一晚上沒有睡,今天又忐忑了一上午,就等著你下班了打給你呢。”
“不隻是你難受,我也是,昨天一晚上沒有睡著,今天上午又忐忑了一上午,心裏一直埋怨自己家說話不著調,特別害怕你不再搭理我,你都不知道,我接我電話和我說話我有多麼高興,曼曼,別生我氣了,我們和好好不好?曼曼,我不能沒有你的。”
不得不說,麵對心愛的人,耳根子總是軟的,聽完林傲鬆掏心掏肺的一襲話,施初曼的心明顯柔軟不少,可再一想到自己的淚水與心痛,又堅定起來:“哼!別來這套,分手可是你說的,沒人逼你。”
“我放了屁嘛,乖,別往心裏去,好了啦,笑一個。”
“哼!我當真了,也往心裏去了!”施初曼壓低上揚的嘴角,冷哼著。
“別鬧啦,這樣咱倆心裏都不好受,折騰來折騰去的,到最後苦的還是咱們倆,別人誰也不會代咱們受罪。”
施初曼仔細品了品林傲鬆的話,好像就是這麼個理,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語氣:“那你也不能跟我說分手啊,這你都能輕易說出口,不就證明你不愛我,心裏沒我嗎?”
“傻丫頭,我哪會不愛你呢,不愛你會擔心你和別人跑了?會吃你的醋嗎?也不動動腦子,嗬嗬。”
“愛我你會說分手!”一想起來這事,施初曼心頭就有一把無名之火,燒的她渾身難受。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愛你。”
淚水又無聲無息的滑下來,施初曼抬手隨意一抹,嗬,自己什麼時候成了愛哭鬼了?是因為他的道歉還是因為自己被折騰的沒有了力氣?不管怎麼說,自己是希望同他和好的,想想聽到他說分手時心裏防線的轟然倒塌,想想自己就這不到一天時間的行屍走肉,這比親眼看到他背叛自己時還要痛苦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