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施初曼想的多,這個假期,林傲鬆沒事找事吵架的次數太多了,自己都沒有與他計較,隻是一味的忍讓哄著,想想大年三十他對自己的漠然,想想他知道有男生追自己惡毒的話語,想想情人節他不假思索的分手,想想聽到自己接過玫瑰花他的決絕。
唉,施初曼也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那天林傲鬆是真的想要道歉,是誠心想與自己和好如初的,可是,當他用那樣虛假的事情再次放棄自己的時候,施初曼覺得自己的心中的傷口,已經留下了疤痕,再也無法愈合了。況且這幾天他對自己的不聞不問,嗬嗬,看來自己和他徹底結束了。
一路上昏昏欲睡,轉了校車,直到傍晚,施初曼才拖著行李箱站在學校門口。此刻她心裏說不出的複雜,突然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她現在有臉回宿舍麼?可是不回宿舍她又能去哪裏?她有想過去林傲鬆那裏拿回自己的東西,看了看時間,說不定他已經在那裏等她了,現在去,多尷尬,咬了咬牙,施初曼還是決定先回宿舍。
推開宿舍的大門,安彤驚奇的聲音傳來:“曼曼?呀,你怎麼回宿舍了?”
“我剛下校車,想著先回學校看看你們。”施初曼艱難的開口,她實在說不出自己同林傲鬆分手,無法再去他那裏的話語。
安彤停下手中沒整理完的衣物,上前接過施初曼的行李箱,拉她坐到凳子上:“這個寒假也不見你和我聯係了,打電話總是沒有人接,你也不回我短信。”說著,不滿的看了施初曼一眼。
施初曼看進安彤的眼睛裏,她雖說滿臉的不滿,可是烏黑亮麗的眼睛裏卻盛滿關懷,不見絲毫責怪,心裏不禁一動,鼻子微微泛酸:“我寒假打工了。”
“不是吧?在哪裏?累不累?你也不給我說,我好去看看你。”
一連串的問題另施初曼的眼底泛起水潤,她從心底感覺到安彤對自己的關心,想到因為林傲鬆自己對她的遷怒與疏離,此刻更是酸楚,心裏五味雜生,一個控製不住,淚水無聲的滑落。
“曼曼,你怎麼了?呀,別哭呀。”安彤著了急,一時慌亂的拿起紙巾就要替她擦拭淚水。
施初曼擋住了她的動作,用手胡亂的抹了幾下臉,淺淺的笑著:“我沒事,就是想你了。”
安彤皺了皺眉頭,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施初曼。高高的馬尾辮伶俐的垂在脖頸,齊齊的劉海下,又長又卷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一雙大大的眼睛滿含水汽,如一汪春水般清澈見底,俏麗的鼻尖點點微紅,嘴巴略微撅起,似嬌嗔似委屈,看的安彤忍不住掐上她白嫩的臉頰,入手滑潤,如水豆腐般讓她愛不釋手:“你呀,這才多久不見,竟然學會撒嬌了,可別把對付林傲鬆那一招用在我身上哦。”
施初曼渾身一僵,眼睛突然暗淡無光。安彤感覺的施初曼周身的氣息突然發生了變化,再去細看好友的眼睛,裏麵盈盈印著自己的倒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籲了口氣,想到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又拉著她說起別的:“你還沒告訴我打工的事呢。”
施初曼拉住好友的手,淺淺的笑著,柔柔的女音如清泉激石悅耳動聽:“我是在離我家不遠的西餐廳打工的,那經理……”
“咯咯咯……”這時,宿舍的門被推開,小涵攜著孫柔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李盈,看到施初曼坐在屋子裏,三個人明顯一愣。
施初曼的表情也略顯吃驚,隻是經曆了短暫磨練,她很快調整好自己,對著幾個人打招呼:“嗨,好巧啊。”
小涵激動的上前抱住施初曼:“呀,曼曼,我想死你了,你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施初曼隻是抿嘴輕笑,目光掠過李盈,對著孫柔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將身上八爪魚一樣的小涵扒拉下來:“你還是這麼冒失,真是的。我這不是為了給你驚喜嘛。”
“喲,還驚喜呢,說的跟大家多期盼見到你上。”李盈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安彤與小涵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她們對這個李盈說不上討厭,但是也沒用太多好感的,隻是小涵和孫柔走的近,施初曼又不住宿舍,所以孫柔不時來串串門,而李盈不知怎麼回事,隻要是來她們宿舍,跑的都比較勤快,今天聽她那樣說話,就算知情的,也能猜出施初曼與這個李盈不對頭了。
“彤彤,這天還沒開春呢,怎麼都有了蒼蠅了,嗡嗡叫的煩死了。”施初曼似笑非笑的對著安彤道。
“彤彤,這天還沒開春呢,怎麼都有了蒼蠅了,嗡嗡叫的煩死了。”施初曼並不看李盈一眼,隻是轉過頭對著安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