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文東邊開車,側頭看見了他胸口的傷,血已經染紅了半邊衣衫,說:“我們去找個小門診部吧。”

\t他說:“傷口似乎不大,我自己應該可以處理,我家裏有些藥品和器械。”

\t文東說:“那好,你指路吧。”

\t他想起問:“你們口裏的雞哥是顏人傑嗎?”

\t文東說:“是啊,你與他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他非要廢你不可?”

\t於是,他將自己與顏人傑前因後果的仇怨都說了。

\t文東說:“難怪我向他求情他都不給麵子。”

\t他想起問:“你怎麼會跟了顏人傑的呢?”

\t文東說:“我當初學武回家以後,在家玩了幾天,你去部隊以後,我就到了山城,開始我也隻是想老老實實的找份工作,在一家迪吧當保安。有天一位老總在我們那裏消費,遇到了仇家找他麻煩,我出於職責出來製止,因為他一起的人少,沒對方強,我就阻止對方了,最終將對方的人給打跑了,還抓住了兩個。等於說是救了他,於是,他找我們老板商量,給我十倍的工資做了他的保鏢,可是,好景不長,我的這位老板因為涉嫌故意買凶傷人,且行賄,被捕。因為他與顏人傑熟,而且顏人傑見我有些本事,就讓我幫他做事,我就這樣跟著顏人傑了,其實他對我還挺不錯。”

\t他有些內疚:“真不好意思,為了我丟了你的前程。”

\t文東說:“你這是說哪裏話,咱們是什麼,兄弟。從穿開襠褲就一起,一起玩泥巴,一起讀書,一起發誓要出人頭地,把我們的山村變得更好。顏人傑是對我不錯,給我錦繡前程,但事實上我隻是替他賣命的工具。在利益與兄弟麵前,你說我應該選什麼,咱們山裏麵走出來的人,雖然土,雖然窮,但是,我們有熱血,重情義。”

\t在經曆了滄桑的現實之後,飽嚐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之後,文東質樸而真誠的話,又一次讓他的心裏熱血奔湧,感動得喉嚨都很堵。

\t隻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啊。

\t兄弟,好溫暖的名字!

\t不一會,到了他的住處,換掉衣服,查看傷口,還好,他避得快,所以傷口並不深,隻是表皮,有點偏長,文東幫他清洗消毒後,上了藥,包好。

\t他突然想起這件事的可疑之處問:“你知道這件事是怎麼開始的嗎?”

\t這件事,當然是指他此次行動失敗的事。

\t文東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顏人傑打的電話給我,說有人要暗殺馬南風,也就是你最先動手的那個中年男子。他說要暗殺馬如風的這個人也是他的仇人,要不惜一切,把這個人給廢掉,哪怕失手弄死了,也不打緊,他會找關係擺平。這我相信啊,他老爸以前是公安局副局長,現在是山城市長。他沒說你的名字,不然的話我會想法通知你。”

\t他問:“那個馬南風是什麼人?”

\t文東說:“他是顏人傑手下五大悍將之一,有個外號叫“馬老虎”,都是身上有本事的人。你怎麼會去暗殺他,你都不認識他,又為什麼要去暗殺他呢?”

\t他歎口氣:“我接了一筆單,就是要廢他。”

\t文東意外:“接單,廢他?你是職業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