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她的心一震,自己真的很想他死嗎?他死了自己會高興嗎?不,如果他死了,自己一定會很難過,但是,她的口裏並不這麼說:“當然,隻要你能死,我一定會燒香拜佛,感謝老天睜眼。”
\t他說:“你總是喜歡張冠李戴,我若真的能死,恐怕你不是感謝老天睜眼,而是感謝顏人傑那個混蛋吧!”
\t她的心再一次地動山搖,所謂的做賊心虛,但是卻裝得若無其事的:“你說的什麼我不明白。”
\t他說:“你處心積慮的找個借口把我騙到這裏來,不過是和顏人傑一起為我精心編織的一個圈套嗎?你心裏真正想知道的,不是我曾經有沒有真的愛過你,也不是究竟因為為什麼我騙了你,而是因為那麼高貴的你把你的第一次,把你最多的時間,最珍貴的感情給了一個人渣,沒有給到你想給的王子,不能象你期望的那樣在別人豔羨的目光裏比翼雙飛,所以你絕望,你憤怒,你仇恨,處心積慮的要將我除之而後快,以為我死了這不愉快的一切,讓你覺得羞辱的一切,都能隨風遠去,你將擺脫這個夢魘擺脫這個魔障。不過我想告訴你,就算我如你所願真的死了,你也未必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而或許,就算你處心積慮的希望我死,我卻也未必會死,我的人生有太多不幸,而唯一幸運的,就是命大。”
\t她看著他的眼神,看自己時的那種深深的絕望,她被震動了,他,為何知道自己約他來是個圈套?也許是他在使詐吧,所以她繼續裝糊塗的說:“我不知道你說的些什麼,你與我哥哥的事情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不會介入。”
\t他一笑:“你敢說窗外的那一片陷阱殺機與你無關?你敢說不是你替他們將我引入這個陷阱之中?”
\t她的心一抖,忙望向窗外,人來人往,一切都正常,沒有多大的埋伏場麵啊,他發現了什麼?
\t他開口了:“你不用看,外麵的那些人都偽裝得很好,看上去都是普通的人,隻是他們的耳朵上都有一隻煙,不過是一種行動的辨識,而到底有多少人為不知道,我沒法數,但是,最少有數十個,他們一直在這一塊地方晃悠,不過是在等待,等我下樓。”
\t她震驚了,也終於知道是瞞不過他了,隻是她覺得很奇怪的問:“你一直坐在這裏和我說話,你什麼時候知道得這麼清楚?”
\t他笑:“我雖然一直和你說話,但是我卻偶爾的望向窗外,你不要認為是我沒臉麵對你,其實我是有心的看外麵的動靜,雖然表麵上我裝得很不經意,看著遠方,其實我卻早把注意力集中在下麵的人流,發現那些人流裏總是有著那些人的存在,並且仔細辨別到他們的耳朵上都有煙,黑幫的大行動時為了不讓自己的人發生錯亂誤傷,就會用這樣的標識。其實,雖然我在來之前已經能肯定這是一個陷阱,但我還是希望不會象我想象的那樣糟糕,我希望我在查看窗外的時候,一切正常,但是,我失望了。”
\t她吃驚的問:“怎麼,在來之前,你就知道這是個陷阱?”
\t他說:“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實話告訴你,在山城這個地方,顏人傑已經對我進行過無數次的圍殺,你曾經看到過我的遍體鱗傷,不是為了打抱不平而受的,幾乎上都是拜顏人傑所賜,這個地方對我來說,步步都是陷阱,所以,在上過很多當以後,每一步我都會走得很小心,如果有一個不小心,也許我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而你更值得可疑的地方,你是個很高傲的人,以前無論發生什麼,哪怕是你錯了,你都不會輕易低頭。幾個小時前我們決絕如此,你已經不需要再問我任何問題了,因為什麼答案對你來說都沒有了任何意義,那個結果就兩個字,欺騙。所以,從掛斷你電話的那個開始,我就猜測到,你的這個電話,就是為我挖好的一個陷阱。”
\t她不明白不的問:“你既然知道這是陷阱,為什麼還來?”‘
\t他問:“你想聽真話嗎?”
\t她說:“廢話,我聽你假話做什麼!”
\t他說:“我坦白的告訴你吧,我一直覺得自己很有本事,但是唯一沒用的地方,太感情用事,在感情上拿得起放不下,那怕在分手的那一刻,你露出那般猙獰的嘴臉,我為了斷去所有的念想,也說了很決絕的話。但是我發覺自己的心裏仍然潛藏著藕斷絲連的禍根,我恨自己不爭氣,被人傷了還那樣念念難忘。我知道自己還留戀著那些其實早就灰飛湮滅的過去,覺得你其實猙獰的背後似乎還有著那些或純真或善良的好感。我猜測這是圈套,但隻是猜測而已,我要證實,證實在我心裏的這個人是否一翻臉竟然絕情至此,曾經相愛柔情無限,轉眼分手歹毒心腸。我來,其實不過是為自己找一個斷掉念想,死心的理由。而現在,你沒有讓我失望,我找到了這個理由,我想你給我上的這致命的生動的一課,如果我能不死,一定能讓我刻骨銘心終身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