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桓帶著手下士氣低落的軍士,還有緊握著拳頭,憤懣的庸世超和牛書棋,慢慢的走在路上,蕭桓想不到什麼話來安慰他們。
其實蕭桓的內心還是有些自責的,他明明知道當天起,就已經開始了這所謂的演習,但是他曾也想過,或許這第一天是一個偷襲的好時候,但是讓他沒有想到了是,自己卻被別人偷襲了。
他其實有過這樣的擔心,但是他內心深處卻依舊沒有將這些奴隸真正的當做軍士,所以他心中帶著一個將領最不該有的一絲僥幸,想要讓這些驚懼了一天的可憐人們休息一晚。
他無法硬起心腸,以一個軍人的要求去要求這些可憐人們,這才有了今天這般的羞辱,更是他從軍這麼多年來的一場慘敗,雖然沒有死去一人,但是卻毫無疑問的是一場慘敗。
就在眾人低著頭,漫無目的的走著,蕭桓也沒有傳言安慰眾人,而是默默的思考著日後的路該如何走。
還不等蕭桓思索片刻,隻聽見一道道飛矢的聲音傳出“嗖!”“嗖!”“嗖!”無數的箭矢從樹林中飛出,狠狠的射擊在蕭桓軍士等人的身上,這些箭矢雖然沒有箭頭,但是射在身上依舊是力量巨大。
一時間一百多軍士紛紛疼痛的哀嚎起來,隨後隻見樹林中有舉著刀衝出了幾百人,高聲叫喊著:“殺啊!殺啊!打死這些賤奴!上啊!”
“上啊!”
兩側轉眼間火把明亮,這些軍士,明顯早已經等候多時了,隻時衝出來,赤手空拳的蕭桓軍被打的暈頭轉向,此番有著不少奴隸軍,因為憤怒而鼓起了勇氣反抗。
但是他們的反抗顯得太過蒼白,太過無力,似乎是一隻被人捏在手中,拚命掙紮的螻蟻一般。
“哈哈!蕭將軍,久違了!”
這一次連一刻鍾都沒有用上,蕭桓再一次全軍覆沒,若不是十一為蕭桓擋住了幾支箭,這一次恐怕連蕭桓這個諸將也要陣亡了。
“直娘賊!老子殺了你!”庸世超臉上,被一隻帶著粉包顏料的飛箭射了一個正著,此時紅著雙眼,憤怒的衝上前,站在他麵前的正是周永輝。
庸世超被連續的羞辱,已經無法在忍受了,當下瘋了一般的直奔周永輝而去,周永輝正笑嘻嘻的想要說些什麼羞辱蕭桓的話來,但是抬頭一見這庸世超的模樣,心中大駭,這人是瘋了,連忙尖叫一聲:“庸世超,你想觸犯軍法嗎?”
他這一聲吼,並沒有讓庸世超停下來,反倒是加快了幾分速度,但是正是這一聲吼,讓呆立在原地的蕭桓醒悟過來,對關破軍吩咐道:“把他給我攔住!”
“哦!”
關破軍,被蕭桓的一聲冷聲大喝,嚇的一條,但是他腳下卻是不滿,隻見他跨出幾步就追上了庸世超,一把拎起庸世超,抱著他就往回走。
“你放開我!放開我!你找個蠢貨,放開我!”被關破軍拿捏著,庸世超縱是有著千百氣力也是使不上半分來。
蕭桓衝著還算冷靜的牛書棋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安靜一會!”
牛書棋憋著滿臉的怒氣,心中雖然憤怒,但是將門之後對於軍法都是有著絕對的敬畏的,當下隻好上前,一掌劈在庸世超的脖子後麵,庸世超當下雙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這時,周永輝這才心有餘悸的輕歎一聲,鬆了一口氣,至此,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周永輝搖身一變,重新變的得意起來。
“嗬嗬,還是蕭將軍懂事,既然如此,本將卻也不為難你們,將你們的印信留下一枚!”
蕭桓深吸了一口氣,將壓在心中的怒火再一次壓了壓。
這才從懷中拿出一枚印信,拋給周永輝,然後一聲不響的帶著自己的部下緩緩退出他們的包圍圈。
周永輝目送證蕭桓等人離去,突然覺得鬆了一口氣,似乎壓在自己心頭的壓抑之感隨著蕭桓帶著人的離去,變得輕鬆起來。
“將軍,將軍!”周永輝手下的將士看著周永輝發呆的樣子,輕聲喚了幾聲,周永輝這才回過神,看著手中多出的一枚印信,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