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啊,我大楚有丞相在,定然能繁榮無憂啊!”楚安王笑著說道。
“多謝陛下體惜,對了,剛剛眾位同僚再議論什麼呢?”卞孝良不緊不慢的問道。
“回稟丞相,諸位子安說楚希兒公主的事,武忠王殿下已經確認了楚公主的身份屬實!”宗備在一幫說道。
“哦?那麼諸位同僚是什麼意思啊?”
宗備接著說道:“相爺,大將軍和最多臣工的意思,是請陛下即刻下旨,派遣使者前往北周,不惜一切代價,將公主迎回我大楚。”
宗備的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到了卞孝良的身上,就連卞玉成也是渾身一抖,盯著卞孝良的嘴唇,等著他的話,老虎垂暮,虎威尚在,卞孝良這一手目中無人,分明就是給了楚安王等人一個反擊,若是他開口反對,卞玉成心中大鼓,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立刻倒戈,這些年對卞孝良馬首是瞻,成為了骨子裏的習慣,同時見識了卞孝良剪除異己的狠辣手段,實在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其他卞玉成黨羽的那些臣工,看著他也是等著他的態度,自己再考慮是不是站錯了隊。
卞孝良聽罷,做恍然狀“嗯,我楚國公主,既然已經確認了身份,正該如此啊!老朽以為,也應該派遣一使者,前去北周,將公主迎回……”
卞孝良的話音落下,不少人都暗中鬆下了一口氣,知道今天這大朝會不會再發生什麼激烈的碰撞了。
楚安王和卞玉成也是提到嗓子眼的心,緩緩的放下,楚安王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居然全是汗水,若是卞孝良今天和他死磕到底,楚安王知道,失敗的一定是自己,自己威嚴掃地,日後想要對付他就更加的困難了。
楚安王暗罵自己一聲,實在是內心對於卞孝良手段的恐懼,竟然不知不覺深深種植在了自己的內心。
楚安王不動聲色的將手縮回袖中,在龍袍的裏子裏緩緩擦了擦,這才說道:“丞相所言正是如此,不過不知道派遣那位出使為好呢?”
“陛下,老朽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是該迎回公主,但是北周大張旗鼓的將公主殿下舉上了新聖人的神壇,所圖甚大,不得不防,還有一事,就是據,老朽所知,楚希兒接受了北周王的封號,稱之為‘孝仁公主’與北周王的子女同輩,號稱孝仁,據說更是以父禮相待,公主在在則代表著我大楚的立場,若是迎回公主,我大楚當以何禮自處?又曰,楚夫人身在北周,時常遊曆於北周貴族之中,聲色犬馬,以色侍人,貞潔有虧,辱沒祖宗,公主接受封號,可能有迫不得已之緣故,老朽沒有意見,但是若是要一並迎回楚夫人那個賤人,老朽隻能已死相諫,以全我大楚之國威!”
安靜,絕對的安靜,卞孝良的每一次說話,都能讓嘈雜的朝堂變的如死寂一般的安靜,每一個人都支著耳朵,聽著,說不定那一句話就是決定自己站隊的提醒。
落針可聞的大朝會,個人心思卻不同,楚安王心中輕歎:“這個老東西,果然不是輕易可以屈服了,說到底還是要反咬一口,他此時將楚希兒接受北周封號的事抖出來,坐實了,那麼等楚希兒回國之後,定然聲望大損,想要利用楚希兒新聖人的名聲去對抗卞孝良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再加上一個貞潔有虧的楚夫人,楚安王已經預感到了楚希兒將來的戰鬥力會被削弱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