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岸,血滿堤
迷茫少年,一絲不掛
周遭戰吼震天,遍處都是兵器相撞時的響聲
屍橫遍野,鮮血已經把青河染紅
一個身披胄甲,頭戴銀盔的男子,雖然有傷口往外滋著血,卻掩不了他的勃然英姿,如瓊枝一樹,栽於黑山白水間,終身流露著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沒得人無處喘息。
“想我大韓百年根基,也被那個主上給敗光了,罷了,罷了。今日老子便是在這交待了,也要多拉幾個畜生陪葬。”
周圍數百個戟兵將戟對準這個男子,明明看著一個必死之人,但每個人神色都無比嚴肅。
“莫將軍這又是何必呢?你家主子荒淫無道,就一個愚蠢至極的昏君,為了用一隻冰蠶來博取香妃的歡心,便把你這位護國大將軍派來趙國送死,你又何苦為其浪費一身本事,還白白丟了一條性命。”
隨著尖銳刺耳的聲音,圍著男子的戟兵立刻分出一條道來,其中走出一位身高約莫七尺二的男子,一襲黑衣,暗紅色的嘴唇上方戴著一個齊鼻的白色麵具,跨著纖細長腿走近,如同女子般的手指挑起男子的下巴,對視著那漆黑、堅定的眼神,嘴角輕揚,笑道
“吾主愛才,特別是像將軍這般威武的男子,若你肯為吾主效力,我大趙能給你的一定比你在韓國的多得多。”話畢還特妖豔的眨巴眨巴眼睛,隻是那妖豔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那周身滋著血的男子聽完,用手擋開托著他下巴的手,笑了笑,然後“哈”的一聲,屯了一口黑裏透紅的血痰向那男子麵門吐去“陰險狡詐之輩,還不足以讓莫某效力。”
那男子麵具變紅,忙往身邊一閃,雖然躲過了麵門,但血痰還是染在了黑衣的一角,怒罵道:“你果真不考慮考慮,這可是你最後活命的機會,別不識抬舉。”
“老子打娘胎裏出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要幹嘛幹嘛,磨磨唧唧的你個人妖。”
“你...你你...”麵具由紅轉紫
“好!我便隨了你的心意——動手。”說完男子頭也不回的離去
戟兵們聽到命令後,大聲的應了聲是,手裏的戟更握緊了一分,畢竟誰都不想去和一個必死的人陪葬。
正當戟兵們將戟尖對準莫姓男子的時候
“哎呀~”劉川先前被控製的身體效果突然解除,沒站穩便是一個踉蹌,打破了現場緊張寂靜的氣氛,更加動搖了戟兵們的準備與男子決一生死的決心。戟兵們齊齊怒視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畢竟下好決心赴死了,卻被人那麼攪和有點不是滋味,隻有回了頭的黑衣男子和次著血的莫大將軍蠻有趣的打量著那發出聲音的男子。
隻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鐫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外表看上去不高,一米七左右的個子,眼裏不注意表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蔑視。一頭黝黑茂密的寸頭,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清澈的大眼,不過此時卻透露著些許迷茫之色,鼻挺如山,雙唇如壑,皮膚略有些黝黑,這不是重點,有些微微的小肚腩,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丫沒有穿任何衣物,矗立在戰場中央。
“你是誰?從哪蹦出來的?剛剛整個過程怎麼沒見過你?”黑衣男子一隻手往後背,另一隻手摸著下巴,倒也沒怎麼感覺出緊張。或許是劉川沒有給他任何危險的氣息。
劉川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個和諧穩定的社會主義國家,哪裏見過這等屍橫遍野的場景,感覺能動彈,腦子裏麵什麼都沒想就光著屁股蛋子,撒了丫的跑
這時戟兵中有人大呼了一聲奸細,黑衣男子才覺得不妙,立馬抓起旁邊一個戟兵的戟朝劉川扔了過來,看起來也就和普通人扔東西無二,可這戟卻如同違背常理一般如子彈般橫插過去。
竦~的一聲劉川的腹部便多了一個大橫條的窟窿,而戟速度不減插斷了河對岸好幾棵老樹才停了下來。
“你,對就是你,過去看看死沒死,沒死拉過來我有話要問。”被黑衣男子指著的那位瘦弱的戟兵就欲哭無淚了,誰知道奸細到底有沒有裝死。但還是服從軍令摸摸索索的朝前走,黑衣男子看不過去便抬腿一腳把戟兵踹了過去。
看著那渾身一絲不掛的男子往外噴血,不到三秒就倒地了,“貌似不小心用力太猛了,”黑衣男子扣了扣腦袋喃喃道。
“大人,奸細已經快斷氣了,還拉過來嗎?”
“帶過來。”難道奸細不是修士嗎?怎麼那麼脆,還是根本就不是修士,若不是修士為什麼剛剛都沒感到他的氣息呢。黑衣男子揉了揉太陽穴。
劉川隻感到腹部火辣辣的疼,沒多久就麻木了,渾身的無力感,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曆了,但還是感到無盡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比一直手在撫摸他的蛋蛋隨時捏碎的那種恐懼更甚,直到冰冷的身體被一雙溫暖加老繭的大手撫摸,不對,是如撿破爛般的撿起來,而後聽到了兩個男子什麼奸細,什麼修士的對話後就徹底陷入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