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一座破廟大門前,一個老頭子一邊正吃著可口的飯菜,一邊和一個被吊在樹上的男子說話。
“你說張家有一對男女,男的身穿長衣,女的絲綢紫裙,他們讓你給我帶飯菜,然後他們就被慶城的守衛給抓了?”老頭說著話,但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對啊,老先生,如果這個廟隻有你一個老人家住的話,就應該是你了,您老趕快將我放下來吧,我也是才吃飽飯的。還有,如果你不去救那張家二人,估計他們凶多吉少啊。”吳掌櫃被吊在樹上,左右搖晃,頭上滿是汗珠。
“放你娘的狗屁,整個張家我就隻認識張家裏麵的那老頭,而且誰看誰都不順眼,要不是他打不過我,又不想開罪與我,我早就被他趕出慶城附近了,更不可能與他張家子弟有什麼交情。”老頭抬起他那白內障的雙眼,嘴角揚了揚“我看你給我送的飯菜沒有毒,才讓你活到現在,你小子要是還不說實話,我就讓你在這吊死,你也別想著會有什麼人來救你,附近幾個月都不會見到生人一次。”
吳掌櫃聞言心中那是一萬個後悔啊,之前騎馬來到這破廟,左右看看也沒見到半個人影,更沒有偏院,便下馬直接闖進廟裏,尋找那兩人口的老頭兒,卻沒成想進到屋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老頭兒的一聲“滾!”給震翻了出去,吳掌櫃救人心切,管不了那麼多,趕忙撿起飯盒又衝進了破廟,因為廟裏的那聲“滾”就能證明在廟裏的老頭不簡單,肯定能夠就二人離開慶城。
老頭本來也沒想起床,見陌生的氣息闖進破廟就習慣性的大吼一聲,往往其他陌生人就會被這聲給嚇跑了,可沒想到今天來的人居然那麼煩,天都黑盡了,居然還要來打擾他休息,幹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起那又矮又肥的男子用草繩給掛在了廟外的樹上,那起床氣才漸漸的消下來,如若不然也不會一邊吃飯一邊和這小子閑談。
本來想聽清楚各種緣由,但這小子卻是滿口的胡咧咧,老頭飯也快吃完了,也沒個結果,隻能讓這送飯的小子給掛到明天,明天得空了再問清楚,這麼一想就直接飛身往屋裏,不再管樹上的吳掌櫃。
吳掌櫃算是徹底懵逼了,本來還以為那兩男女說起來頭很親密的樣子,尋思著他們與這老頭關係極好才會想著來報個信,哪裏知道這老頭的性格那麼古怪,居然將自己給掛在了樹上,而且還不相信自己說的每一句話。現在飛到屋子裏,嫌自己吵,直接用淡紅色的氣體將整個破廟給包了起來,將聲音全都隔絕開來。
吳掌櫃喊了差不多有好幾刻鍾,破廟裏仍然沒人回應,而破廟所傍著的山後卻傳來了陣陣狼嚎,吳掌櫃卻也是不敢再喊了,若是把狼給招來,就算沒被吃掉,臉上也肯定沒啥好肉,隻能一邊憋屈的小聲抽泣,一邊暗歎“都說好人有好報,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頭慢慢的被血液逆流給弄得眼皮子很沉,吳掌櫃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也沒辦法了,所幸什麼都不在想,全身一放鬆,沒多久便睡著了。
更有另一邊,那可憐的的小婉兒用勁吃奶的勁在逃命,猛竄到了進慶城時的大門,卻沒成想大門已經緊閉,而且還有眾多的守衛把守,小婉兒一邊躲著過往的行人,一邊摸索著又到了慶城的南門,可是這裏的情況也是如此,婉兒算是徹底沒了辦法。滿頭的大汗,隻能滿街的晃蕩,想著劉川的安危,緊張不已。
然而,就在這時,婉兒看見一戶人家臨時搭建的靈棚,喪幡在靈棚外側,共有三根喪幡,大的有三丈六,白布包裹,帆長一丈四,寬七尺!左右各有一白布條,七尺長九寸寬,在靈棚的中間!貌似叫下馬幡就是來吊嗓的人看見它就要下馬了!右邊是整儀幡高有二丈一帆長五尺寬三尺!左右白條四尺寬二尺一寸。見幡整儀就得把身上帶的飾品拿下來!在那有洗臉的盆還有人在迎候!女人要把頭梳好準備帶孝.還有一個就是落淚幡不過它很小高一丈七帆長七尺寬三尺!左右白條一尺三寸!客人們看見它就要哭出聲來!尋常鬼步也已經踏完了,又見葬禮已經快要處置妥當,漫天的黃紙,道士手拿白瓷瓶也不知道裝了什麼,就見也已經要走,婉兒靈機一閃,也是上前去,到臉盆前將臉一洗,就有人來幫她梳頭,戴孝穿孝衣,之後又領著婉兒到棺材前跪下,周圍的女眷們都哭得不成人樣,婉兒也明白不哭會被識破,就開始想起劉川救自己時的那副悲慘模樣,開始隻是小聲的抽泣,眼淚卻大股大股的流,慢慢的又想起了自己多年的艱辛,以及爺爺死時的樣子,內心那一直壓抑的情緒最終都給釋放了出來,哭得那叫一個鬼哭狼嚎,渾天黑暗,嚇得周圍幾個叫來陪哭的陪娘都停了下來,而那已經死去了的人的親屬見婉兒哭的如此傷心,哭得越發的動人,周圍十裏都能聽見他們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