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孩子,今天我對不起你了。”樊老說到可是,顯然,若兮的爸爸也就是所謂的少華並沒有因為樊老的一句話而改變臉色,說這些客套話,誰不會啊?
匆匆結束了連男主角都沒有的所謂的訂婚宴,客人剛走,樊老就冷下臉來,轉身對站在他不遠處的老年人說到:“老陳,繼續給星澈這個混小子打電話,問他去哪了?”
“老爺,少爺的電話還是關機狀態。”老陳放下手機很無奈的說道。
而此刻的星澈卻全然忘記了這些,全心投入到他所閱讀的日記裏,其實他也是看了幾篇以後才發現這是雲溪的日記,雲溪並沒有每天都寫,所以也沒有特別明顯的日期。
“我總覺得生命對我來說,隻是痛苦的延續。隻不過在生麵前,我沒有勇氣、也沒有資格去選擇死亡。”
這是日記本中很簡短的一句話,他不知道雲溪寫下這句話的時候,經曆了什麼。
“看著父母對我那麼無關痛癢的說出:以後你自己想辦法的時候,我笑了。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這一切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所以覺得他們說的那一切的是多餘的。隻能更加襯托他們的可笑。反正已經習慣了,麻木了,早知道和現在知道有什麼區別?”
“我不相信什麼隻要你笑著對待別人別人也會報你以微笑的鬼話。而且我也沒必要,沒資格那麼殷勤的對別人做我不想做的事情,18歲以前這一切已經做夠了也沒有任何彙報,我幹嘛還要繼續?”
“我承認我是也個很渺小很卑微的人,所以我從來不曾奢望變得多麼偉大,我隻要,在我的世界裏做我自己就好。真的,做好卑微的自己就行。”
“今天開始,我就要像古人說的那樣”背井離鄉“,但是我自己卻沒有那種離鄉的感覺,就像有人說的:“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裏都是流浪。”嗬嗬,流浪的孩子。
????????看著一段段絕望的語言,星澈隻覺得自己像是找到了知音似的,又似乎,雲溪比他更絕望。
星澈合上日記本,放在原來的地方,碰到自己的眼角才發現,居然有淚。多少年不曾流過淚了,他忘了。
他走到客廳,發現隔壁臥室的吵鬧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來了。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十一點多,是該休息了。關上燈躺在床上,凜冽的月光穿透紫色的窗簾照進來,無數層蠶絲般的細小光線灑在床上,照射出床上青年俊美的麵龐。
星澈的眼睛依然像白天一樣明亮,目不轉睛的盯著天花板。
剛才雲溪的日記,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曾經。如果不是因為母親的離開,或許現在的他還是一個很陽光的青年。
父親雖然經曆了三次婚姻,但是他是父親唯一一個孩子,可能是造化弄人、也有可能是命運本該就這樣。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他以後,父親的確十分重視他,但是僅限於重視。和喜歡沒有半毛錢關係。雖然父母並沒有離婚,但是剩下星澈後的母親和父親的關係並沒有想普通夫妻那麼一如網的恩愛,準確的說,是從一開始就隻是母親的一廂情願。於父親而言,母親隻是他已是感興趣的一個玩物,僅此而已。在他八歲那年,母親意外死於一場交通事故,當時年僅八歲的小星澈並不怎麼了解父母之間的這些事,但是他在母親離開的第二天就看到父親和別的女人親密的出入酒店時,隻有八歲的小星澈崩潰了。他在暴雨中流著淚跑了十幾條街回到家裏,鎖上門。一個星期沒邁出來,也沒怎麼吃飯。自從那次以後,熟悉星澈的人都看出來,星澈變了。星澈十五歲的時候,用自己的能力查出了父母之間的那些資料,他對父親就更加憎惡了。
所以說,如今的父親還想逼他做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他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