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的番外四女殺手於夜深(1 / 2)

時隔兩年的今天,又聽到那個人的消息了,以絕妙的手法在密室中連續殺人,最重要的是那預示的塔羅牌。

你若死了,我一定會用塔羅牌預示殺人,為你獻上精彩的血祭。或者我會那舉世無雙的血祭讓你複活。

他曾這樣說過。

帶著他舉世無雙的暴戾和自信。

他回來了。

或許是因為他的再度出現,才會令我失神地坐在地板上想了這麼久。

昨晚記完***記後,胸前蠍形項鏈受到感應慢慢增熱,我果斷地切斷了它對外的感應。我是不想見他的,說不清緣由。

他在深夜搬進了我正對麵的房子,兩個陽台隔著四五米的距離,他還是那麼自信得大意,讓我從容地看到了他的身影,帶著那盆花。

午餐必然不吃,午休必然要睡。

斜靠著床,睡不著,腦子裏淩亂地閃過一些片段。

眼睛睜開,準時地,十二點,二十六分。

窗簾縫隙中,濾過的陽光折疊在我眼角的細紋裏,這些皺紋不是二十歲的附帶物,是命運的戲弄,據說年輕時眼角有紋的人注定因洞察世事而痛苦。

把畫架搬到臥室裏,喜歡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開始作畫。

作畫是既定的,畫出來的是不自覺的,往往在一個不易覺察的瞬間,手指帶著靈性的轉動,畫出我意想不到的。我發現我什麼也控製不了,我像是一隻有和天賦而沒有權利的作畫木偶,線的另一端綁著的無形的手,姑且稱為神秘。

我的畫,具有四維,具體說是繁體四維,比之師父的有些自我的創造,因為是純動感的,動感的訣竅就在於拾起的玻璃碎片。

背景是台風肆虐前的城市高空,折翼的蝴蝶在飛,朦朧的月長著蝴蝶的翅膀,翅膀裏藏著烏雲的笑。墨黑的主色調裏隻有細小的白色在動,像要掙***開畫布,逃離開命運的牽絆。

我拉開窗簾的一角,不知何時已下起了雨。

天氣預報上說今晚會有台風。

天一黑,霓虹燈就哭泣。

塔羅牌在手心遊走,黑暗像浮在牌麵上的詛咒。

最後,一張牌留在手心。

看著牌背麵,我閉眼,將它放回牌陣中。

居然是那張牌。

命運之輪。

快到晚飯時間了,以前是習慣於叫外賣的,但自從上次那個人企圖破門而入後,我改成了自己去打包。

從櫃子裏取出栗色大衣穿上,將耳機塞到耳朵裏,赤著腳走到門口,將雙腳***在高筒靴裏,長發掩在大衣裏。

鑰匙是手機吊鏈,像靈蛇般鑽進鎖裏。

樓道很暗,有點潮,不時的有異樣的味道鑽進鼻子裏,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裏緩緩地走,身體與外界完整隔開。

在樓下的小賣部買了把一次性雨傘,我的房裏沒有多餘的東西。

忽然並不急於去吃晚飯,踩著濘濕的裏,路直立起來,所以決定,繼續走下去。

以旖月酒店為中心的那一帶是商業街,有模有樣,打算去那兒走走。

理應熱鬧的商業街有些淒清,行人來去匆匆,店麵的玻璃門緊閉著,玻璃不是門,是窗,門是阻隔外界的,窗是方便內外窺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