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又沒辦法進到內層來。”屏緗隻是把事情局限在很小的思維空間裏考慮。
“他們不一定要親自進來。”
“再找找看。”溫蒙大力地***著太陽***,顯然已是疲憊不堪。
除了暮吟和寧兮外的人俱是顯露出疲態,一聽說還要繼續找積木才略微提起精神。
“這樣找,很盲目。”
“帶上這個。”暮吟從桌底下拿出一束電線,示意屏緗分發下去,“每人兩根。”
“這是什麼?”屏緗的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又在懷疑暮吟的把戲。
“若遇鐵質,兩線相***。”暮吟帶頭拿了兩根走向一號口。
“就把剛才大家一起經過的地方先查找一遍,特別是出現命案的現場。”洛殤補充道。
“次浩,你還是在這邊休息。”
“其實沒事的,好得很。”眼見時間越來越迫近,次浩竟執意也要去找,盡管屏緗不會和他一起。
屏緗隻能鼓勵性地拍拍他的肩頭,隨手抓了兩根也入了一號口,雖納悶這又是什麼狗***不通的原理,卻看到暮吟隻顧看著書:喂,別偷懶了,我來監督你。
“用不著你。”暮吟依舊連眼皮都不抬。
“哼,那我自己找,出不去是件很嚴重的事,你就連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嗎?我想好好活下去。”屏緗剛走出幾步,忽然像明白了一件事情,轉身不可思議地看著暮吟,“難道,你就是主辦方安***來的***細,難怪,有的時候你似乎很有預見……”屏緗將種種不和諧的地方串在一起,把矛盾指向了暮吟。
“說完了嗎?”暮吟輕輕地放下書,從書架的陰影裏走出,身上不帶任何活人的氣息,像攏在煙霧裏縹緲虛無的騎士,帶著陰鷙突兀的殺氣。
雨聲在窗斷裂,餘韻裏的潛伏的音符深深地下壓。
屏緗不由得倒退了幾步,後背貼在冰冷的書架上,眼神迷亂像麵對天敵的小獸,她忽然反手擲出一本書,卻被暮吟巧妙地避開。
屏緗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喊出來,隻是換上淡漠的表情道:你趕緊走吧。
暮吟不語。
“雖然你是幫凶,但是你並沒有親身參與到這血腥中,你可以去自首,並供出主謀,這樣會減輕你的罪行的。”屏緗的眼簾垂下,淡淡的睫影留下眼角的傷痕。這是從法律角度她所能給他的建議。
“沒有證據,最好少說,我若凶手,必然殺你。”暮吟隻是淡然地一抬眼,心裏有種把別人控製於鼓掌中的快感,特別是看到別人因為自己而***。
“你真的不是嗎?”屏緗看著他的背影,期待著她想要的答案。
暮吟沒有回答。
因為無從回答,畢竟他算是半個幫凶,如果沒有他製造出先前的一場鬧劇,這些***分子又怎能輕易地劫持學校。
“我們走吧。”他把口氣盡量放和緩。
“那找積木呢?”
“凶手自動,會***出來。”暮吟的眼角捕捉著窗外閃光的頻率,暗暗地契合著步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