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緗回到暮吟身旁,麵露不解之色,又不想開口問他。
“你想知道?”暮吟寫好兩張支票,收入懷中。
“你想告訴我嗎?”屏緗反問道,她已經習慣他的賣關子,愈想知道,就愈煎熬,而且有點像他的獵物。
“簡單地說,用支票來,***易互補。”
“但是為什麼一定要五個人呢?”
“五個人是,絕佳數字。”暮吟神秘地說,終究沒有把原因明白地告訴她。
“那我們倆是選毒品嗎?他們選什麼?”屏緗現在所能想知道的就隻有答案了。
暮吟沒有回答,隻是淡淡道:“剩半個鍾,稍微休息。”
“唉,算了,記得叫醒我。”她躺在沙發上,閉著眼。
暮吟移了一步,清冷的月輝瀉了一地,扯著她細長的睫毛。他站在窗前,看著她的睫毛沾染著濕潤發光,他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像用盡了力氣。
微弱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拖得細長,思緒被梳理得齊整,隻有身影以外的觸及綿綿密密地抽離著一種叫作情感的物質。
“你沒睡著。”
屏緗翻身從沙發上坐起,跺著腳緊了緊領口:“這鬼地方……真懷疑那些人是怎麼在圖書館睡覺的。”
“過了多久了。”
“十五分鍾。”
“你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認識你到現在,總有種熟悉感牽繞在我心頭,可是我又覺得你時時刻刻都是陌生的,都在變化著。”屏緗蜷著身子坐在沙發上,將頭埋在雙臂間。
“生命是場,華麗葬禮。人都是在,自掘墳墓。”
“難道你的消極就是產生於此嗎?有的時候你很積極的,在麵對罪大惡極的凶手時,你積極地想把他找出來,麵對這個逃命的遊戲,你積極地尋找對策。”屏緗抬起頭看他,“就算人一出生就在唱著給自己的挽歌,那也要輕鬆快樂地,畢竟那是人們送給自己的禮物,唯一能帶著離開的。”
暮吟的臉上仍是波瀾不興,籠罩在月光透過水汽積起的霧中。
她依然輕笑著;“我發現我睡覺的時候,你在——***我。”
“這很正常,我不在的時候,想我一次,就撞牆一次。”屏緗的心裏抿著笑,那樣的話,他肯定會越來越想她的。
暮吟深深地別過臉去,卻還是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暖意,其實他曾有一段時間沉溺在她不解輕愁的樣子中。他著迷的同時也在懊惱著。
沉默從下一刻開始蔓延。
久久,屏緗看著快要向著東方墜落的的月道;“到時間了,走吧。”